當前位置:百科全書館>歷史>風雲人物>

解密真實的高俅 足球明星 曾提拔了多位後來名將

風雲人物 閲讀(2.47W)

擱一千年前,我們的足球水平領先世界,甩世界各大俱樂部幾條長安街都不止。世界盃、歐洲冠軍聯賽、歐洲盃、所有聯賽一齊在大宋朝舉行,獎盃統統收入囊中,獎盃直拿到你手發軟。

解密真實的高俅 足球明星 曾提拔了多位後來名將

説到大宋的足球圈子,勢必得講到當時的足球先生——高俅!在名著《水滸傳》第二章中,高俅就閃亮登場了。在書中,高俅是開封城中的一個破落户子弟,今天的話就是一個混社會的蠱惑仔,説好聽點就是社會閒散人員。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十惡不赦的奸臣。

然而,歷史上的高俅真是如此嗎?

首先,高俅不是市井小民,也不是什麼流氓無賴,更不曾將林沖逼上梁山。

高俅,歷史上實有其人,他最早是蘇軾的書僮。他不但聰明靈俐,而且寫的一手好字。

宋哲宗在位期間,在變法派與守舊派的排擠下,兩頭受氣的蘇軾被下放到地方任職。蘇軾將侍姬這些全部發遣,卻單單放心不下高俅,準備將他託付給同年曾布,哪知道曾布為避瓜田李下之嫌,婉言拒絕。蘇軾無奈,轉而將高俅推薦給了好友王詵。

蘇軾被貶出京,精人情世故的高俅留在王府,很快又成了王詵的親隨。

王詵是神宗妹夫,在《水滸傳》中卻成了徽宗皇帝妹夫,整整差了一輩。宋室待外戚如同防賊,王詵只好每日詩酒自娛。因為其書法、詞作、畫作藝術成就頗高,一來二去,與同樣坐冷板凳的端王趙佶臭味相投,成了藝術上的知己。

一天,趙佶、王詵二人一起等待上朝,趙佶向王詵借箅子修理鬢角。王詵的箅子刀製作精美,趙佶很喜歡。恰好王詵還有一把一模一樣的,退朝回來就打發高俅去給趙佶送去。高俅到了端王府第,趙佶正在和一幫人踢球。趙佶雖然喜歡踢球,但只是個區縣隊的水平,見高俅在一邊表現的不屑一顧,於是邀請他下場一起玩。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高俅一下場,“這氣毬一似鰾粘粘在身上的”,其他人全成了打醬油的。高俅露了這一手,立即技驚四座。趙佶為其球技折服,於是派人告訴王詵,箅子收到了,送箅子的人也一併收下,不謝!

就這樣,高俅又成了趙佶的身邊人。如果説高俅當年隨在蘇軾身邊做書僮,只能説他是在縣級市的地方球隊混的話,那麼進入王詵府第他就等於因球技高超被選送到了省隊。經過多年培養與提高,他入選了國家隊,並榮幸地戴上了隊長的袖標。俱樂部老闆當然是端王趙佶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歷史證明高俅是個福將。到端王府時間才月餘,喜從天降:哲宗皇帝因為滑精不止,年紀輕輕就龍遊大海。趙佶是神宗第十一子,本來一心想做個太平王爺的,哪知天降大任於斯人,因緣巧合之下,成了哲宗接班人,史稱徽宗。

趙佶即位為君後,每天見到的全是些陌生面孔,下朝後再看高俅這些親隨,自然會覺得特別親切。有心提拔高俅,但王朝選拔任命官員有一套制度,並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來(《水滸》中寫的完全是小説家言)。文官都需要進士出身才可以,高俅的文化最多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水平,屬於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那種,偽文化人一個。讓他去考公務員,等於是趕鴨子上架。

此路不通,只好改弦易張去當武官,好在武官對文化素質幾乎沒有什麼要求,不但薪酬高、升職快,最重要的是可操作性強。

在徽宗的安排下,高俅先是下到想西北邊防劉仲武軍中掛職鍛鍊。劉仲武雖是一介武夫,卻精通人情世故,樂得與新君心腹為伍,對他處處照顧。高俅本就為人圓滑,一來二去與劉仲武相處融洽,二人居然成了朋友。

運來如山,就在高俅在基層鍍金時,恰好劉仲武率軍打了幾次勝仗。很快,高俅因軍功得到提拔。此後步步高昇一直做到殿帥,遍歷三衙、掌管禁軍二十年。高俅成了徽宗朝的當紅辣子雞,小夥伴對他踢而優則仕的彪悍人生羨慕妒嫉恨,一樣的僕役隨從,級別、待遇怎麼相差這麼大呢?見有人心懷不滿,徽宗也懶得和這些貨計較,淡然表示,你們也能如高俅那樣踢的一腳好球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汝曹爭如彼好腳跡邪!)

本來,軍事就是宋政府的短板,高俅並不是什麼軍事家,自然無法對大宋朝的國防建設做出傑出貢獻。但需要特別指出的是“蹴鞠”一詞,始見於《史記-蘇秦列傳》,戰國時期,蹴鞠這項運動就有了。劉向《別錄》載“蹴鞠者,傳言黃帝所作。或曰起戰國之時,蹴鞠兵勢也,所以講武知有材也。”戰國以來,蹴鞠是軍隊演練的一種,屬於士卒的訓練科目之一。蹴鞠是對抗性很強的體育運動,在有宋一代成了軍隊必修課之一。派蹴鞠高手高俅去軍中推廣蹴鞠運動,徽宗皇帝也算是用其所長。

好在高俅是個千年一遇的複合型人才,除了在宋軍中大力推廣足球運動之外,為迎合徽宗好大喜功的心理,在訓練軍隊時做了許多表面文章。據《東京夢華錄》的記載,每次閲兵,總是以鑼鼓喧天開始,吹吹打打結束。期間花樣百出,徽宗瞧的頻頻點頭,每次都是滿意而歸。

高俅不懂軍事,卻特別留意提拔“潛心武略、久習兵書”的軍事人才。順昌之戰大敗金兀朮的抗金名將劉錡是劉仲武之子,40多歲時仍默默無聞,高俅發現、薦舉了他,劉錡這才從軍中脱穎而出,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非但如此,高俅更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發跡之後,念念不忘蘇軾提攜之情。只要有蘇軾的子侄入京,“則給養、問恤甚勤”,與那種刻薄寡恩,過河拆橋之徒截然不同。

高俅與蔡京、童貫等奸佞並非一黨,靖康年間,女真人渡過黃河南侵,宋徽宗禪位給兒子後,連夜逃離了汴梁城南下。因為走的匆忙,只帶了蔡攸(蔡京之子)等幾個親信。高俅聞訊之後,立即與童貫趕往泗州護駕。哪知道,期間和童貫等人發生衝突,童貫與他的勝捷軍護送徽宗繼續南下,將高俅丟在了泗州。

高俅心灰意冷之餘,回到汴梁城,不久病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高俅並沒有捲入徽宗、欽宗父子相疑的內訌之中,得以壽終正寢。與蔡京、童貫等人的下場相比,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總的看來,高俅大節無虧,庸人之資卻因緣際會竊據高位,為後人詬病也是情理之事。

高俅在掌握軍政大權時候大肆貪腐,不去琢磨着如何提高宋軍的戰鬥力,反而將軍營改建成私宅,還將禁軍將士當作自家僕役苦力,導致軍政不修、紀律廢馳,戰鬥力下降。當女真軍兵臨汴梁城下時,城中十餘萬禁軍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擺設,汴梁城防在女真軍的攻擊下易手。二帝北狩,北宋覆亡,高俅確實難辭其咎。

但在北宋末年政治逸豫、腐敗的大氣候下,換什麼人主持軍政,也於事無補,無法挽救宋王朝的覆亡命運。《水滸傳》那樣埋汰高俅,無非是彰顯“亂自上作也”。

或曰:眾口鑠金之下,高俅成了將林沖逼上梁山的罪魁禍首,從此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留下了罵名千載。施耐庵如此處理,其原因早就借宋江之口説出了原因——只反貪官,不反皇帝!

試若高俅這廝活在當下,率領國足衝出亞洲,勇奪世界盃冠軍,任命其掌管足協,相信大家都不會有意見。換個技術型官員去管理,總比外行指手畫腳瞎嗶嗶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