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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與薛濤關係之謎 姐弟戀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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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與白居易齊名的中唐著名詩人;薛濤,中唐最傑出的女詩人,兩人常有詩文唱酬,因此關於兩人的風流韻事就成為聳人聽聞的話題,有關的筆記詩話繪聲繪色、煞有介事地傳揚着元、薛的燕暱私會及其詩歌酬唱。那麼兩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

元稹與薛濤關係之謎 姐弟戀是真的嗎?

中唐女詩人中以薛濤最為著名。薛濤,字洪度,本是長安良家女,其父因官寓蜀,早卒。母孀居,家貧,淪落為官中樂妓。貞元五年(789年),薛濤因事被罰赴邊城鬆州,獻《罰赴邊有懷上韋令公二首》獲釋。歸成都後,即脱離樂籍,居浣花溪。現在成都還有薛濤井、吟詩樓等遺蹟。薛濤通曉音律,工於詩詞,與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等都有唱和。王建《寄蜀中薛濤校書》對她有“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裏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知”的稱譽。武元衡鎮守蜀地時,薛濤曾經奏請授為校書郎,未授職。

薛濤在中晚唐詩界有很高的地位。晚唐張為《詩人主客圖》將中晚唐詩人分立六主,其下是客。白居易是廣大教化主,孟雲卿是高古奧逸主,李益是清奇雅正主,孟郊是清奇古僻主,鮑容是博解宏拔主,武元衡是鑲奇美麗主。其中,清奇雅正之上入室為蘇鬱,人室為劉畋、僧清塞、盧林、於鵠、楊洵美、張籍、楊巨源、楊敬之、僧無可、姚合,升堂為方幹、馬戴、任藩、賈島、厲元、項斯、薛濤。薛濤得與方幹、賈島等並列,且《詩人主客圖》中所取女詩人僅薛濤一人,可見她在中晚唐詩壇地位之高。今日流傳的薛濤詩多五、七言絕句,篇章短小而情致俊逸清麗。

由於薛濤是個女詩人,名聲才學令人歎服,後人總愛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關於元稹和薛濤的關係,也是人們關注的一個話題。的確,後人很想知道元稹和薛濤的關係究為如何,元稹的人格道德是否很有問題,是否是一個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忘義負情的人?

最早記錄元、薛韻事的是唐末範攄《云溪友議》的“豔陽詞”條;“安人(仁)元相國應制科之選,歷天祿畿尉,則聞西蜀樂籍有薛濤者,能篇詠,饒詞辯,常悄悒於懷抱也。及為監察,求使劍門,以御史推鞫,難得見焉。及就除拾遺,府公嚴司空綬知微之之慾,每遣薛氏往焉。臨途訣別,不敢攀行。泊登翰林,以詩寄曰:‘錦江滑膩蛾眉秀,化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詞客皆停筆,個個君侯欲夢刀。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還雲:“(元稹)乃廉問浙東,別濤已逾十載。方擬馳使往蜀取濤,乃有俳優周季南、季崇及妻劉探春自淮甸而來,善弄陸參軍,歌聲徹雲。篇韻雖不及濤,容華莫之比也,元公似忘薛濤,而贈探春詩……”其後,列代諸多文人筆記都認為這段記載十分重要,如宋代計有功《唐詩紀事》等,均沿襲此説。

當代的很多著作,如譚正壁《中國女性文學史話》、張蓬舟《薛濤詩箋》以及蘇者聰《論元稹與薛濤》文等都以這則資料為根據加以演繹,並且更廣泛地收錄一些著作中關於元、薛的種種豔聞。針對一些人認為《云溪友議》的記載是不可信的故事傳説,蘇者聰進行了反駁。他説即使是流傳下來的小説也不能一概否定,雖然其中杜撰之事屢見不鮮,但小説家亦有可能補正史之疏漏、記逸事之長處,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就將小説筆記全盤否定,是不足以服人心的。

不同意上述觀點者認為這段資料存在着明顯的疏漏,提出元和四年(809年)三月七月,嚴綬究竟到過成都還未可知。《新唐書》對嚴綬元和四年之事沒有記載,但《舊唐書·嚴綬傳》記載道:“四年,入拜尚書右僕射。”乍一看,元和四年嚴綬已經入朝,不在成都,未有撮合元、薛的可能。但細加斟酌,可知這條記載十分籠統。如果嚴綬在元和四年三月至七月間確實到過成都,七月以後入朝,亦可記載為“元和四年,入朝”。因此,據此不能斷定嚴綬在元和四年沒有到過成都。

有人認為筆記小説中關於元稹和薛濤的豔事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