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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羋月之孫秦孝文王為何只當了三天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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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羋月傳》中,編劇稱羋月是楚國公主,嫁給秦惠文王,在後宮的封號為“八子”,生子嬴稷(一名嬴則),即後來的昭襄王。何謂八子?《漢書·外戚傳》稱“漢興,因秦之稱號,……妾皆稱夫人,又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之號焉。”《史記·秦本紀》裴駰集解引徐文曰:“八子者,妾媵之號。”

解密:羋月之孫秦孝文王為何只當了三天國君?

其實,羋八子並非什麼公主出身。《史記·秦本紀》稱“昭襄母楚人,姓羋氏”,《資治通鑑》稱“昭襄王母羋八子,楚女也”。兩份權威史料都稱羋月跟楚國公主掛不上邊,她只是一個有點背景的楚國人,也可能是與楚國宗室有些淵源的沒落貴族,不然她的封號也不會如此低,在後宮中只排在第五等。直到武王意外死亡,昭襄王意外即位後,羋八子水漲船高地成了太后,史稱宣太后。

昭襄王嬴稷是羋八子生的,同樣其最終的繼承人孝文王嬴柱也是八子生的,他的生母是唐八子。嬴柱是昭襄王第二子,上面有個哥哥,加之其生母唐八子地位不高,故嬴柱本與王位無緣。意外再次出現!昭襄王四十年(前267年),嬴柱的大哥也就是當時的秦國太子(史稱悼太子)客死魏國,作為老二的嬴柱得到上天眷顧,才有幸於昭襄王四十二年(前265年)繼立為太子,封安國君。

昭襄王五十六年(前251年)秋,昭襄王薨,太子嬴柱水到渠成地得到了王位,是為孝文王。孝文王繼任後,幹了四件大事,一是大赦天下,收穫民心;二是“尊唐八子為唐太后”,給已死去多年的生母上了尊位;三是立當年那個漂流在外當人質的子楚(原名異人)為太子,確定接班人;三是為先王,也就是自己的老爸昭襄王服喪。

秦自商鞅變法後,其原土的夷狄文化逐漸向華夏文明靠攏,婚喪嫁娶與中原文明接軌。作為一國之君,孝文王必須嚴格按禮義制度為先王服喪,來不得半點馬虎,國事暫由朝臣打理。為先王服喪,時限應為三年。從公元前251年秋至公元前250年九月,孝文王紮紮實實地悲痛了大約一年時間後,身體就吃不消了。眾臣一看,説大王,算了吧,沒必要墨守成規苦苦硬撐,一年也行了。孝文王這才“除喪”,也就是脱下喪服,重新穿上華麗的服裝,表示為先王服喪結束。

按秦制,十月為每年的歲首,比現行的陰曆正月為歲首早三個月(漢朝承秦制,也是如此)。服喪結束,恰逢歲末九月,辭舊迎新之際,眾臣紛紛勸諫,下月就是新的一年了,大王應該正式即位了,來個喜上加喜,於是孝文王於次年“冬十月,已亥,王即位”。當然,這裏所講的“冬十月,己亥”,用現在時間標註還是公元前250年。不過,孝文王幹到第三天就死了,“三日辛丑卒,子莊襄王立”。三十八歲當太子,五十二、三歲才熬出頭,結果只做了三天國君,悲催!

關於孝文王的死,眾説紛紜。有人説是呂不韋為了讓子楚早日即位,故意設法害死了孝文王;有人説孝文王即位前就酒色過度,早早地被掏空了身子。筆者認為,孝文王之死,關鍵在於他的老爸昭襄王太能活了,在位五十六年時間,是秦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而昭襄王執政後期太過猜忌,不少功臣良臣都無緣無故地死於非命,這無疑會對身為太子的孝文王造成巨大精神壓力。昭襄王死後,孝文王本該長出一口氣,但面對漫長的服喪禮儀,在苦撐一年後,他最終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