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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説水滸傳中的女人為何都是被逼去偷情?

野史祕聞 閲讀(1W)

《水滸傳》以其高度的藝術表現力,生動豐富的文學語言,敍述了許多引人入勝的故事,塑造了眾多個性鮮明的英雄形象。這部小説繼承與發展了中國古代小説與講史話本的傳統特色。故事極富傳奇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伏跌宕,變化莫測。每一故事的高潮,都緊扣讀者的心絃。如“拳打鎮關西”、“智取生辰綱”、“宋江殺惜”、“武松打虎”、“血濺鴛鴦樓”、“江州劫法場”、“三打祝家莊”等等,數百年來一直膾炙人口。

小説水滸傳中的女人為何都是被逼去偷情?

然而,通觀《水滸傳》,不難發現,它在描寫宋江、林沖、武松等男人們被逼上梁山的同時,還描寫了大量的女人偷情的故事,而這些女人偷情的根本原因也是被“逼上梁山”的。這部小説中描寫偷情的女人有潘金蓮、閻婆惜、潘巧雲,以及賈氏等七、八人之多。小説不惜筆墨,大肆渲染,而這些女人的偷情,無一例外的皆是被逼所致。首先説眾所周知的潘金蓮的被逼偷情。潘金蓮原本是清河縣一個姓張的大户人家的使女,因為“頗有些顏色”,張大户便想強佔她,她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張大户“記恨於心”,便倒賠嫁粧將她嫁給了賣燒餅的“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會風流”的武大郎,其實,張大户的真正目的是避開自己的老婆,可以毫無顧忌地“早晚還要看覷此女”。張大户的性報復,應該是逼着潘金蓮偷情的始作蛹者。

潘金蓮嫁給武大郎,按那些個浮浪子弟的説法是“好一塊羊肉,倒落在狗口裏”!年方二十餘歲,“臉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風情月意”的潘金蓮,要和又醜又矮的“三寸丁谷樹皮”武大郎生活一輩子,自然心有不甘。起先,她還是挺守婦道的,跟着武大郎搬了家,天天待在家伺候他。等到見了威武高大的武松,潘金蓮一顆平靜的心才掀起了波瀾,一下就上了喜歡他,“我嫁得這等一個,也不枉了為人一世”,並對武二郎發動了主動性進攻。然而,一身武功的武松偏偏不解風情,他對潘金蓮的種種暗示,不僅不予接受,反而掄起拳頭:“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戴髮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休要這般不識廉恥。倘有些風吹草動,武二眼裏認得嫂嫂,拳頭卻不認得嫂嫂!”如此一來,好像一團烈火澆上了瓢冷水,潘金蓮就是再愛慕武松,也沒有膽子表達了。當然,從倫理道德的角度來説,武松也許沒有錯,但就是他的無情拒絕,促使潘金蓮很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

潘金蓮無疑是一個俊俏多情的少婦,但他終日伴的是一個面目猙獰頭腦可笑不會風流沒有情趣的醜陋侏儒,心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的青春美貌常常讓一些浮蕩子弟前來招惹。從她對武松説的“自從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負,清河縣裏住不得,搬來這裏”一席話,也反映出她“被人欺負”的難言的苦衷。武松的出現,使這位美貌少婦萌動了春心。實際上潘金蓮的這種春心不過是對打虎英雄愛慕之情。然而她卻在武松這位好漢的面前碰到了釘子。正當潘金蓮被逼無奈之下,情無歸依之時,她機緣湊巧地遇到了西門慶。西門慶是一個有錢有閒又善於討好女人的成功商人,年齡二十有八,比潘金蓮大五歲。這不免使聰明靈巧、美貌多情的潘金蓮再次萌動了春心。在王婆、西門慶的聯手設計下,把潘金蓮一步步引入了感情的陷阱。於是,偷情史上的最大一場悲劇就這樣上演了。

至於閻婆惜的偷情悲劇,也是被逼無奈所致。《水滸傳》中的宋江本為鄆城縣吏,為人行俠仗義,眼見朝廷官吏貪污成風,橫徵暴斂,不禁深惡痛絕。時有民女閻婆惜逃難途中因父病逝,被迫賣身葬父,宋江贈銀相助。閻母聞知宋江未婚,將女許配宋江為妾。宋江動同情之心而答允,並迎二人進烏龍院居住。

宋江初時,對閻婆惜也十分憐惜,將她打扮得“滿頭珠翠,遍體綾羅”,還“夜夜與婆惜一處歇卧”,可“向後漸漸來得慢了”。原來宋江“只愛學使槍棒,於女色上不十分要緊”。而此時的閻婆惜卻是個“水也似後生,況兼十八九歲,正在妙齡之際”,如何忍受得了寂寞?恰恰此時宋江自己引狼入室,將一個名叫張文遠的年輕同事送上門來,到“閻婆惜家吃酒”。這張文遠也喚做小張三,“生得眉清目秀,齒白純紅;平昔只愛去三瓦兩舍,飄蓬浮蕩,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而閻婆惜“是個酒色娼妓,一見張三,心裏便喜,倒有意看上他。那張三亦是個酒色之徒,這事如何不曉得;見這婆娘眉來眼去,十分有情,便記在心裏。向後但是宋江不在,這張三便去那裏,假意兒只説來找宋江。那婆娘留住吃茶,言來語去,成了此事。誰想那婆娘自從和那張三兩個搭識上了,打得火塊一般熱,並無半點兒情分在這宋江身上。”

就這樣,宋江的冷落輕慢,逼得閻婆惜在不經意間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其實,宋江事先也聽説過閻婆惜和張三的姦情,但這位志在千里的“及時雨”對這頂“綠帽子”倒也無所謂,因為他認為“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但最後他還是因為怕自己與梁山的祕密敗露,才狠心將閻婆惜一刀殺了。也正是這一刀,把宋江這個鄆城縣吏,逼上了梁山。再説説潘巧雲。潘巧雲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從她對裴如海的感情和看法可以瞭解她所喜歡的男人的標準。那就是温文爾雅,乾淨利落,會體貼關心人。然而她的丈夫楊雄卻是一個滿身刺滿了藍靛花紋的劊子手,又一個月有二十天在牢裏值班,難得回家和老婆親熱幾回;加上有了石秀兄弟,有空兩個人就喝酒聊天,切磋武藝,更是將老婆忘到了腦後。潘巧雲這位少婦不免閨房冷落,所以這也是一樁不幸的婚姻。於是,被冷落無奈的潘巧雲偷起了和尚裴如海。

説起來,這裴如海的師傅是潘巧雲父親的徒兒,所以兩人自幼就相識。兩個人的姦情是被楊雄的結拜兄弟石秀撞見的,告訴了楊雄,開始楊雄不信,加上潘巧雲聰明,在丈夫面前倒搭一耙,説楊雄不在家的時候石秀想欺負她。“朋友妻不可欺”,結果鬧得兩兄弟翻臉。後來石秀設計將裴如海殺死,再引楊雄以燒香的名義將潘巧雲誆上山,逼丫環迎兒説出了真相。楊雄惱羞成怒,一刀將潘巧雲殺死。和宋江一樣,這一刀使楊雄、石秀不得不走“逼上梁山”的道路。最後説説河北玉麒麟盧俊義的老婆賈氏。宋江慕盧俊義之名,將其誆上山。開始盧俊義死都不願落草為寇,但礙着宋江等人的面子,就暫時留了下來,在山上天天喝酒,一喝就是一月有餘。本來盧俊義在家,賈氏還不敢怎麼太放肆,可盧俊義一去一個多月,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了。等他一回到家裏,就立即落入了賈氏和李固早已精心佈置好的圈套中。

這賈氏身為河北大名府豪門大户的貴婦人,為什麼會和奴才李固勾搭上呢?盧俊義的心腹家人,也就是梁山一條好漢的燕青説得好,“主人平昔只顧打煞氣力,不親女色”。意思是盧俊義平時只顧舞槍弄棒,幾乎成了一個糾糾武夫,花在老婆身上的心思必定不多,加上李固能説會道,哄女人很有一套,賈氏情感的天平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傾斜。賈氏死得也很慘,和情夫李固一起,被盧俊義親手“割腹剜心,凌遲處死”。其實説到底,若不是賈氏平時在性生活得不到關愛和滿足,身為貴婦人的她怎麼會與一個奴才通姦,以至發展到謀殺親夫。奪其家財的地步呢?

《水滸傳》中所描寫的女人由被逼偷情,到結果被殺,主要是為了展示梁山英雄一掃兒女情長的英雄氣概和嫉惡如仇的威武神勇,但是卻不免使人們看到梁山英雄們在“替天行道”的同時的慘無人道,在女性世界中體現出來的只是替儒家規範的天理,行封建主義之道。至於人性的天然之道,他們既在自身竭力遏制,又對異性極盡排斥、壓制、扼殺之能事。縱然不能窒息女性的心靈,也要以消滅她們的肉體以顯示他們的英雄本色。然而令《水滸傳》的作者沒有想到的是,以封建衞道士的筆觸描寫梁山英雄的兇狠殘暴、好勇嗜殺,反而大大削弱他們頭上的英雄好漢的光環!

潘金蓮、閻婆惜、潘巧雲和賈氏這四個女人的悲劇人生,充分説明夫妻之間的容貌相當、認識的趨同和生活的和諧,才是保證家庭牢固不破的基礎。當然,這四個女人的被逼所致的紅杏出牆,放蕩縱慾,不能堅守倫理道德的底線,儘管有可惡之處,但是她們也罪不致死,而《水滸傳》的作者卻以嚴厲的筆鋒和血腥的場面,向世人展示了一個謬誤的“真理”,那就是女人只要出軌,哪怕是是被逼偷情,也必然要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這不僅是由於他以疾惡如仇、殺人如麻為英雄本色的思想作祟,而且也是他濃厚的傳統男權意識的強烈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