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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公主嫁三個國王用温柔之軀抵擋千軍萬馬

野史祕聞 閲讀(1.82W)

解憂公主依照烏孫的習俗,無可奈何地第三度再嫁,併為他還生了一個兒子鴟靡。兩人感情不和,解憂提倡以德治國,發展生產,改善國民的生活;狂王則實施獨裁政治,揮霍無度,沉溺酒色。

解憂公主嫁三個國王用温柔之軀抵擋千軍萬馬

和親姊妹細君和解憂

悲愁歌

細君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遠託異國兮烏孫王。

穹廬為室兮旃為牆,

以肉為食兮酪為漿。

居常土思兮心內傷,

願為黃鵠兮還故鄉!

千古青史,有時需要鐵血男兒喋血疆場,出生入死,建立功勛;有時也需要紅粉佳人在另一個戰場上温柔奉獻,委婉機智,扭轉局勢,既需要英雄的鮮血,也需要美人的熱淚。漢代對抗匈奴的過程中,大將衞青、霍去病、飛將軍李廣、程不識的事蹟至今廣為傳誦;信使張騫、蘇武、班超的事蹟亦令人讚歎不已;而細君和解憂作為“和親”的使者,也有着不可磨滅的功績。

細君先憂

自從漢高祖在對匈奴作戰中遭逢“白登之圍”,深知漢朝的步兵車戰難以匹敵匈奴的騎兵部隊,就接受了大臣婁敬的建議,實行“和親政策”,用一個女子的温柔之軀,抵擋匈奴的千軍萬馬,從而揭開了中央政權與周邊民族關係新的一頁。

細君公主為漢朝江都(今江蘇揚州)人,是江都王劉建的女兒,漢武帝劉徹的侄孫女。以其生於江都,史稱江都公主;又因遠嫁烏孫,別稱烏孫公主。她飽讀詩書,愛好文學,妙解音律,深得漢武帝的喜愛。元狩二年(前121年),其父劉建因謀反事發,畏罪自殺,武帝不忍殃及無辜,便令細君留居江都。年幼的劉細君在家難與皇恩交相纏結的環境中刻苦自勵,逐步養成了堅韌不拔的意志、明達大體的品性和處理複雜問題的能力,為後來成就其人生大業準備了必要的條件。

西漢武帝時期,為了徹底擊敗匈奴,曾派遣使者聯絡西域,又以和親形式和這些小國結成政治聯盟,共同對付匈奴的壓迫。當時,西域地區最大的王國是烏孫,與匈奴相處最近,成了主要爭取的對象。

原先烏孫國世世代代居住在祁連山附近,後被匈奴趕到今新疆温宿、伊寧一帶。於是烏孫國與匈奴成為世仇大國。漢武帝派使者兩次出使烏孫,表示願派公主下嫁,結為兄弟之邦,團結起來,共制匈奴。

漢武帝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武帝派細君公主下嫁昆莫(烏孫王號)獵驕靡。漢武帝對這次聯姻非常重視,除了賜乘輿及御用之物外,特置屬官、宦官和侍御數百人隨公主出嫁,贈送的嫁粧極為豐厚,“賜乘輿服御物,為備官屬宦官侍御數百人,贈送甚盛”。(《漢書·西域傳》)

武帝元封六年(前105年),細君以皇室公主的身份遠嫁烏孫,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車隊從江都出發,行經安徽靈璧時,劉細君停車駐馬,在一處山巖前悄然佇立,手撫巨石,東望鄉關,久久不忍離去,以至於石上留下一枚清晰的手印。這手印後來經匠人摹刻,遂成一方景觀,名為“靈璧手印”。元代錢塘詩人錢惟善有《靈璧手印篇》記其事,詩前《序》雲:“漢以江都王女細君嫁烏孫王,女過靈璧,嘗扶以石,後人鐫石為模,腕節分明,故述其事而為之辭。”詩中“萬里窮愁天一方,曾駐鳴鑣倚靈璧,靈璧亭亭立空雪,石痕不爛胭脂節”等句,傾注了詩人對這位前賢的景仰之情和緬懷之思。

細君公主出生在王侯世家,容貌美麗,氣質高貴,烏孫國王昆莫見了自然喜出望外,立細君公主為右夫人。不久,匈奴聞訊,也將單于的女兒嫁給昆莫,被立為左夫人。

於是,這右夫人和左夫人面臨的不僅僅是情鬥,更重要的是政治鬥爭。要獲得政治鬥爭的勝利,必須獲得足夠的權力。

匈奴公主馬上來,馬上去,挽弓射鵰,馳騁草原,很快便習慣了烏孫國的生活方式;相比之下,自幼長在漢朝深閨、錦衣玉食的細君卻是如坐鍼氈,度日如年,加以昆莫年老體衰,細君只好自建宮室獨居,生活異常愁苦。

有歌寫道: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遠託異國兮烏孫王;

穹廬為室兮旗為牆,

以肉為食兮酪為漿;

居常思土兮心內傷,

願為黃鶴兮歸故鄉。

當這歌輾轉傳到漢武帝的耳中時,漢武帝對細君深表同情,因此每隔一年,就派使者攜帶帷帳、錦繡等物,到烏孫國予以慰問。

兩年後,老烏孫王一病不起,他的兒子早已死去,於是孫子軍須靡繼承王位,按照習俗也繼承了祖父的妻妾。這在大漢王朝被認為是禽獸般的行為,在匈奴及西域等野蠻之邦,卻被奉為傳統。細君公主自然不肯接受,於是派人上書漢武帝,不料得到的答覆卻是“在其國,從其俗,我欲與烏孫共滅匈奴,只有委屈你了。請你以國家為重,顧全大局,繼續做好和親工作”。細君既然得不到漢廷的支持,只得“入鄉隨俗”,含悲忍辱再嫁。然而,無法化解內心悲痛,愁緒百結,勉強支撐了3年,為新夫生下一女。因產後失調,再加上惡劣的心情始終無法排遣,不久之後就憂傷而死,死時才25歲。

據説細君公主還是樂器琵琶的首創者,晉人傅玄《琵琶賦·序》中雲:“聞之故老雲:‘漢遣烏孫公主,念其行道思慕,使知音者裁琴、箏、築、箜篌之屬,作馬上之樂。’觀其器,盤圓柄直,陰陽序也;四弦,四時也。以方語目之,故曰琵琶,取易傳於外國也。杜摯以為興秦之末,蓋苦長城之役,百姓弦鞀而鼓之。二者各有所據,以意斷之,烏孫近焉。”這裏的“烏孫”,即指烏孫公主細君。

解憂後樂

為了繼續保持這種政治聯姻,細君公主死後,漢武帝選派楚王劉成的女兒解憂,仍以公主的身份下嫁軍須靡。這個解憂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與細君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她豐腴健美,生性爽朗,很有女英雄氣概,忠君愛國的觀念很深,對政治的興趣也十分濃厚,對朝廷的“和親政策”,她更有相當程度的理解,因此,她是抱着一種大將軍出征,必定凱旋而還的心情,踏上征途,在另一個戰場上為國效命。她遠嫁塞外,不是悲悲慼慼,而是轟轟烈烈,壯志滿懷。

可是好景不長,解憂的丈夫暴斃。按照習俗,當了國王的翁歸靡“肥王”也就接受了解憂和匈奴公主。

這給解憂帶來了新的希望。她認為既來之則安之,於是千方百計贏得肥王的歡心,以圖國家的安寧,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同時,解憂與肥王性情相投,恩愛異常,接二連三地生下了貴靡、萬年、大樂三位王子。這時肥王對解憂關懷備至,言聽計從,從而也使漢朝與烏孫國的關係相當密切,雙方信使往返,不絕於途。那邊被冷落的匈奴公主不斷向孃家告狀,激怒了匈奴單于出面干涉,雙方鬧得很不愉快,以至於大有一觸即發的戰爭態勢。

隨同解憂遠嫁烏孫的婢女馮嫽,也是一位知書達禮、細心有謀、機敏爽朗、能言善辯的女子,兼有特殊的語言才能,解憂待她如姐妹,到了烏孫國後為她物色到一個乘龍快婿,將她嫁給了位高權重的右將軍為妻。解憂和馮嫽在烏孫國特殊的地位,實際上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權力。這樣解憂與馮嫽在烏孫王廷內外連成犄角之勢,對烏孫國的政治、經濟、社會、軍事等,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漢宣帝本始三年(公元前71年),匈奴單于終於發兵威脅烏孫國,大言不慚地要烏孫國王獻出解憂公主,並和漢廷斷絕一切關係。面對匈奴人的欺凌與勒索,肥王與解憂大為震怒,火速上書漢廷,表示願與漢朝軍隊共同夾擊匈奴。這年,漢朝發15萬大軍,與5萬烏孫軍隊聯合,打敗了匈奴,擒獲匈奴單于的叔父、嫂嫂、名王(親王)和都尉等4萬餘人,還虜獲馬、牛、羊、驢、駱駝70餘萬頭。這次重創匈奴的戰役,扭轉了西域的政治形勢。

漢廷與烏孫國通過這次軍事合作,雙方進一步增進了瞭解和友誼,彼此更加水乳交融。解憂在烏孫國的地位如日中天,掌握了一定的權力,就連她的婢女馮嫽也被稱作馮夫人,活躍在王公大臣之間,受盡禮遇尊敬,而且還代表漢廷,錦車持節,宣撫西域各國。

可惜肥王不久之後一病不起,王位轉給了匈奴公主新生的兒子泥靡,也就是匈奴公主的骨肉,原有的政治格局迅速發生激烈變化,於是解憂的勢力、烏孫的強盛、漢廷與烏孫的大好關係,一夜之間付諸東流。泥靡自幼飽嘗冷漠滋味,也深感解憂長期以來對他及其族人的壓制,如今當了國王,終於有了出頭之日,於是施展出倒行逆施、暴虐無道、為非作歹的手段,弄得雞犬不寧,天下大亂,怨聲載道,大家都稱他為“狂王”。解憂公主依照烏孫的習俗,無可奈何地第三度再嫁,併為他還生了一個兒子鴟靡。兩人感情不和,解憂提倡以德治國,發展生產,改善國民的生活;狂王則實施獨裁政治,揮霍無度,沉溺酒色。國內反對狂王的聲浪此起彼伏。不久之後,狂王把一個反對他的兄弟殺死,烏孫國就此陷入動盪不安的局面之中。

解憂迅速把這裏的情況告訴漢朝廷。漢廷聽到這個消息,派遣使者率兵前往烏孫國進行軍事幹預,並利用馮夫人能言善辯的口才,以及她對烏孫國內部情況的瞭解,多方疏通,上下協調,説服各方派系,揭穿匈奴人的詭計,使烏孫接受漢廷的安排:解憂與肥王所生的大兒子貴靡為大國王,統治六萬户;同時,為了穩住匈奴,封匈奴公主所生的烏就奢為小國王,統治四萬户。這樣,雙方分而治之,安定了一段時間。

不久,解憂所生的長子貴靡和幼子邸靡相繼病死,烏孫國人都歸附匈奴公主所生的烏就奢,再加上漢朝已大不如從前強盛,不能事事為解憂撐腰,解憂的處境也大不如當年。

自從漢武帝太初年間,解憂意氣風發踏上征途,到如今漢宣帝甘露初年,她在西域已經生活了50多年,當年是粉白玉嫩的及笄少女,此時已是滿臉皺紋的老太婆。

公元前51年,解憂公主上書漢宣帝,表示“年老思土,願得為骸骨,葬漢地”,當時她已是古稀之年。宣帝深表同情,派人將她迎回長安,同來的還有孫子和孫女三人。漢宣帝賜給她田宅奴婢,待遇如同公主,以酬勞她為國犧牲、效命國家艱苦卓絕的精神。大約過了兩年,解憂公主就與世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