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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封建王朝時期的“官宦”為何不分家?

野史祕聞 閲讀(2.46W)

古代為什麼將世代做官家庭稱為“官宦世家”、稱高官後代為“官宦子弟”?“官”字後面總是要加個“宦”?就是因為官宦不分家,猶如狼狽之不可分。如果官為狼,則宦就是狽。狽靠狼行動,狼又靠狽“領路”。狼的頭腦本來就不簡單,但狽比狼還要精明十倍。傳説一千個狼與狐狸交配,才能生產出一個狽。由此比喻宦官之為奸,也倒十分貼切。

古代封建王朝時期的“官宦”為何不分家?

一般人認為,封建社會唯一出路是仕途,入仕唯一手段是讀書科考,學而優則仕,其實不盡然。民間家境貧寒又好逸惡勞的小青年進仕途者大有人在,比之十年寒窗苦讀,不學無術的他們找到了一步登天的入仕捷徑:自閹進宮。太監得勢的時代,民間往往相應掀起“自宮潮”,許多小康之家的兒子也忍痛自宮,以圖仕進。明朝是閹者的盛世,太監是時代的寵兒。於是,自閹蔚然成風,全國太監總數量竟超10萬!

下有自宮之風,上有體制的膨脹,有明一朝,太監機構的編制不斷擴大,太監們組成了“大朝廷中的小朝廷”。他們是狼羣中的狽,雖然有先天的身體不足,但卻依靠狡詐的頭腦,指引着狼的方向——血腥的仕途。由於明朝內室太監發展到了一手遮天的頂峯,當時朝廷大員為了保住官位,或步步高昇,主動跪求“狽”趴到自己的“狼”身上者不計其數——顧秉謙,這位在大明官場混到80歲、官拜禮部尚書、首輔的不倒翁,在閹黨首領魏忠賢面前俯首貼耳,偌大一把年紀,為了拉近與魏的關係,拉着自己兒子拜魏為爺,從而達到間接認魏為父的目的。

王佑,官拜侍郎,在太監頭目王振面前低眉弄首。一日王振問王佑:“王侍郎,你怎麼沒鬍子?”王佑借坡下驢,立刻跪倒:“老爹沒有,佑安敢有?”於是乎一定要認這位太監“帶頭大哥”為乾爸。王越,官拜都御史;尹躺,官至尚書。這兩個官場“好友”,在太監頭領汪直面前,爭風吃醋、比着誰更低賤。一次,二人來到汪直家。王越先入叩拜,後磕頭退出。尹躺遂率全體隨從,集體向汪跪拜,汪直大悦。此後,尹躺的官運就蓋過王越。在大臣討好太監上,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即便連張居正這樣的名臣,沒有太監聯盟也玩不轉。張居正首輔十年,靠的也無非是太監馮寶做後盾。《明史.馮保傳》稱:“居正固有才,其所以得委住專國柄者,則馮保為之左右也。”為什麼東漢時期,官與宦勢均力敵,尚可一爭,而到了大明時期,官卻只能在宦面前低眉順首了呢?主要原因,就在皇權代理人問題。東漢雖然宦官猖獗,閹黨首領十常侍頭子張讓居然幹掉了堂堂大將軍何進,但總的來説,他們的兔子尾巴長不了。因為君權與軍權都不在他們的手上。東漢的人事體制是允許丞相存在的,而明代限制臣子權力最重,朱元璋廢除丞相,後雖有首輔,但君權之代理人已經不可能落在臣上而自然降臨到奴頭。

在“內室決定外室”的情況下,仕途上的官員一般分為兩類,一類靠巴結着太監保官升官。另一類有骨氣的士大夫“清流”,不與內室為伍甚至勢不兩立、激烈鬥爭。兩派的衝突,大都是以“清流”士大夫血的代價而告終。“清流”士大夫不僅結束了仕途生涯,甚至丟掉了性命。

然而,不管是官也好,宦也罷,畢竟他們的主子是共同的,所獵食之物也無非同樣是底層的黎民百姓,為了共同獵食,他們必須也不得不結成利益團體,所以在封建王朝大多數的光陰裏,官與宦的勾結佔據主流。“官宦”不分家也自然成為常態。隨着生物學的發展,後來人們觀察證實:狽其實就是被打斷腿的狼。身體殘缺的狼,比身體健全的狼更狡詐、更歹毒,且對獵食保持最靈敏的嗅覺——這倒是非常符合“官宦不分家”的生理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