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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蘇珍寶島之戰 美國暗助中國對抗蘇俄內幕

野史祕聞 閲讀(1.52W)

珍寶島位於中國黑龍江省虎林縣境內,在中蘇界河烏蘇里江主航道中心線中國一側,面積九點七四平方公里。一九九一年俄國正式承認珍寶島為中國領土。

中蘇珍寶島之戰 美國暗助中國對抗蘇俄內幕

透過厚厚迷霧還原歷史真相

歷史猶如一幅長長的畫卷,當它離我們越來越遠時,我們越能看清它的全貌。今天,回過頭來再看當年的珍寶島之戰,隨着它的真相逐漸被披露,它的原貌已基本被還原。

上世紀一九六○年代開始,中蘇關係日趨惡化。一九六七年至一九六九年初,蘇方在烏蘇里江中蘇邊境線上對中方的挑釁日益增加。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日,蘇聯悍然入侵捷克的軍事行動震撼了整個世界,中國更加警惕蘇聯在中蘇邊界對中國的一舉一動。

對珍寶島事件衝突的緣由,當時中方宣稱完全是由蘇方一手策劃並挑起的,中方是被迫進行自衞反擊。絕大多數中國人和國際社會接受這種解釋──面對蘇聯,中國再怎麼説也是以弱擊強。但近年來雙方陸續解密的文件、當事人受訪/當事人回憶錄披露的歷史真相卻是:珍寶島之戰是中方精心策劃的主動反擊。鑑於當時中蘇陸軍在裝備和訓練上的巨大差距,中方的反擊只能以出其不意、突然襲擊和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的方式進行。時任瀋陽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的蕭全夫(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少將軍銜)全面負責策劃和指揮此次軍事行動。一九六九年一月二十五日中方首次設想以三個連的兵力投入這場戰鬥。二月過年前夕,蕭全夫攜作戰方案星夜赴京。二月十九日該方案上報總參謀部和外交部,最終得到毛澤東的批准。

珍寶島並不是中方最初選定的反擊地點。之所以最後選在珍寶島動手,有多方面的考慮。一是蘇聯已答應將珍寶島歸還給中國,蘇方不會為了奪回它跟中國拼命──即使奪回了它,蘇聯在國際法和道義上也無法永遠擁有它;二是自一九四七年開始蘇軍即在珍寶島上巡邏,在這裏動手,對蘇方的觸動更大;三是珍寶島的地形對中方有利──中方便於隱蔽接近,蘇方前來卻易被發現。此戰中方事先作了充分準備,對蘇軍幾點幾分巡邏到什麼地方、有多少軍人都瞭如指掌,中方甚至連暗號都準備好了。

此戰中方調動了分別隸屬於三個軍的精鋭部隊──軍屬偵察連(均為二百多人的加強連)。三月一日夜間,中方部隊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嚴寒上島潛伏。第二天天亮後,由邊防站長孫玉國(文革時名聞遐邇的戰鬥英雄,後被越級提拔為瀋陽軍區副司令員)率領另一支中方“釣魚”分隊按正常程序上島巡邏,引七十餘名蘇軍登島“上鈎”,再將他們一步步引入中方預先佈置好的“口袋陣”中。據“百度百科”的數字,在一個多小時的激戰中該批蘇軍幾乎被全殲:計陣亡三十八人(蘇方公佈為三十一人),傷二十二餘人,三輛軍車盡毀,一輛被擊傷。中方陣亡十七人,傷三十五人。

三月十五日,中共部隊抗擊蘇軍五十餘輛坦克和裝甲車及大量步兵的輪番衝擊,雙方激戰九個多小時,歷經六次較大規模的炮戰,中共部隊粉碎了蘇軍三次衝擊,並擊毀擊傷坦克/裝甲車十四輛,蘇軍共戰死六十餘人,包括一名上校、一名中校,傷八十餘人。中軍戰死十二人,傷二十七人。三月十七日──四月二日,中軍打死打傷蘇軍步兵三十餘人,擊毀擊傷坦克各一輛。總計在整個珍寶島之戰中,中軍斃傷蘇軍二百三十餘人(蘇方數字為一百五十二人),毀傷坦克裝甲車十九輛。中軍共傷亡九十二人。

珍寶島之戰結束不到半個月的四月一日,中國共產黨召開了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九大”不僅在於是在中共“八大”舉行十三年後才得以召開,不僅在於“九大”是文革期間召開的第一次全國黨代表大會,不僅在於林彪成為由“九大”黨章規定的接班人;更在於“九大”是執政黨“全黨”對“文化大革命”全面“認可”和背書的大會。就時間點來説,“珍寶島之戰”其實是一次向“九大”獻禮的戰鬥。

美國暗助中國對抗蘇俄

珍寶島衝突爆發後,蘇聯領導層反應十分強烈。以蘇聯國防部長格列奇元帥、部長助理崔可夫元帥等人為首的軍方強硬派主張“一勞永逸地消除中國威脅”。準備動用在遠東地區的中程彈道導彈,攜帶當量幾百萬噸級的核彈頭,對中國的軍事政治等重要目標實施"外科手術式核打擊"。

8月20日,蘇聯駐美大使多勃雷寧奉命在華盛頓緊急約見了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博士,向他通報了蘇聯準備對中國實施核打擊的意圖,並徵求美方的 意見。蘇聯的意圖非常明顯:在中美關係當時也很尖鋭的情況下,如果蘇聯動手,讓美國至少保持中立。第二天一早,基辛格到白宮時,發現尼克松早已急不可耐: “説吧,亨利,碰上了什麼麻煩事?”基辛格拿出十幾張寫滿字的紙放到桌上説:“看看吧,蘇聯想對中國使用核武器。昨晚,多勃雷寧先生同我深談了一夜。克里 姆林宮的幾個傢伙決定用核導彈一勞永逸地消除中國的威脅,現在他們來徵求我們的意見。”

尼克松在同他的高級官員緊急磋商後認為西方國家的最大威脅來自蘇聯,一個強大中國的存在符合西方的戰略利益。蘇聯對中國的核打擊,必然會招致中國的全面報復。到時,核污染會直接威脅駐亞洲25萬美軍的安危。最可怕的是,一旦讓他們打開潘多拉盒子,整個世界就會跪倒在北極熊的面前。到那時,美國也會舉起白旗 的。“我們能夠毀滅世界,可是他們卻敢於毀滅世界。”經過磋商,美國認為:一是隻要美國反對,蘇聯就不敢輕易動用核武器;二是應設法將蘇聯意圖儘早通知中 國,但做到這一點很難,美中30年來積怨甚深,直接告訴中國,他們非但不會相信,反而會以為我們在玩弄什麼花招。最後決定“讓一家不太顯眼的報紙把這個消 息捅出去,美國無祕密是人所共知的事實,勃列日涅夫看到了也無法怪罪我們。”

8月28日,《華盛頓明星報》在醒目位置刊登了一則消息,題目是“蘇聯欲對中國做外科手術式核打擊”,文中説:“據可靠消息,蘇聯欲動用中程彈道導彈,攜 帶幾百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對中國的重要軍事基地──酒泉、西昌導彈發射基地、羅布泊核試驗基地,以及北京、長春、鞍山等重要工業城市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核打 擊。”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則消息立即在全世界引起了強烈反響,勃列日涅夫氣得發瘋。中國當然更不會像基辛格所説的“但願中共領導看到了這則消息,千萬不要 隨後扔掉”。

毛澤東聽取了周恩來的彙報後説:“不就是要打核大戰嘛!原子彈很厲害,但鄙人不怕。”同時果斷提出了“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方針,全國很快進入了 “要準備打仗”的臨戰態勢,許多企業轉向軍工生產,國民經濟開始轉向臨戰狀態,大批工廠轉向交通閉塞的山區、叁線,實行“山、散、洞”配置,北京等大城市 開挖地下工事。

當中蘇兩國已進入戰爭邊緣的時刻,蘇聯領導人出於全球主要戰略對手是美國、戰略重點在歐洲、難免在襲擊中國後遭報復等多方面考慮,突然採取了緩和措施,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利用9月上旬赴越南弔唁胡志明之機,向同時去弔唁的中國黨政代表團提出要在回國途中途經北京同中國總理會談。經反覆考慮,毛主席同意了這一要求。9月11日,雙方在機場進行了叁個半小時的會談。這次會談表明中蘇關係略有緩和,但危機依舊。柯西金回國後,蘇聯又改變了態度,趨於強硬,反 映蘇領導層內對華政策不一致,勃列日涅夫等人反對柯西金緩和對華政策的意見,繼續對中國保持高壓政策。

9月16日,倫敦《星期六郵報》登載了蘇聯自由撰稿記者、實為克格勃新聞代言人的維克多·路易斯的文章,稱“蘇聯可能會對中國新疆羅布泊基地進行空中襲 擊”。對中國實施外科手術式核打擊的陰雲又一次籠罩中華大地。美國明白,維克多的文章是對美國的一個試探!更是對中國的示警。

出於美國全球戰略利益和發生大規模核戰爭的嚴重後果,在尼克松召集緊急國防會議(參加會議的有副總統阿格紐、國防部長萊爾德、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惠勒、國 務卿羅傑斯和基辛格)後認為:“對於眼前這場中蘇一觸即發的戰爭,我們當然應當阻止。如果他們執意要打,那是他們的事情。”為此,美國實施了叁步曲:一是 由於中美政府之間沒有交流渠道,安排高級官員會晤,要費很多周折,時間也來不及,我們可以把中美大使級華沙會談揀起來,華沙會談延續了15年,現在已經中 斷了兩年,此時恢復意義自然非比尋常。

可以安排駐波蘭大使沃爾特·斯托塞爾馬上去辦。這就出現了斯托塞爾尾追中國駐波大使的戲劇性事件。二是要利用齊奧塞斯庫和葉海亞與中國的親密關係,頻頻傳 遞我們期望和解的誠意。叁是為了遠水解近渴立竿見影,美國亮出了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中尚保留未及動用的一張牌──“用蘇聯已被破譯的密碼,發出向蘇聯 本土134個城市、軍事要點、交通樞紐、重工業基地進行準備核打擊的總統指令。”

1969年10月15日晚7時許,心慌意亂的柯西金向勃列日涅夫報告:“剛才國家安全委員會報來兩個消息,一個是中國的導彈基地已經進入臨戰狀態,所有的 地面導引站都已開通,這一點我們衞星收到的信號和拍攝的照片都已經證實。另一個是美國已經明確表示中國的利益與他們有關,而且已經擬定了同我們進行核戰的 具體計劃。因為情況十萬火急,他們只是通報了消息,正式報告還要稍晚些送來。”

勃列日涅夫不信:“美國會站到中國一邊?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請馬上撥通駐美使館電話。”幾分鐘後,大洋彼岸的多勃雷寧大使向勃列日涅夫報告:“情況屬實, 兩小時前我同基辛格會晤過,他明確表達了尼克松總統認為中國利益同美國利益密切相關,美國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中國遭到核打擊,他們將認為是第叁次世界大戰 的開始,他們將首先參戰。基辛格還透露,總統已簽署了一份準備對我國130多個城市和軍事基地進行核報復的密令。一旦我們有一枚中程導彈離開發射架,他們 的報復計劃便告開始。”聽完後,勃列日涅夫憤怒地喊道“美國出賣了我們”。

至於中國,正如10月15日晚柯西金待盛怒的勃列日涅夫稍為平靜後説的:“ 也許美國的所謂核報復計劃是恐嚇,但中國的反擊決心是堅決的。雖然他們的核彈頭不多,但我們不可能在戰爭一開始就剝奪他們反擊的能力。更何況他們在四年前就進行過導彈負載核彈頭的爆炸試驗,其命中目標的精度是相當驚人的。而且他們有了防備,現在幾乎動員了全國所有的人都在挖洞。我們應該和中國談判 。”柯西金談話中的爆炸試驗是指1966年10月27日,中國用中程彈道導彈攜帶當量為2萬~2.5萬噸的原子彈,從數百千米外的雙城子發射到羅布泊的一 次實彈實戰性原子彈爆炸。

1969年9月23日和29日,正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20週年前夕,中國先後進行了當量為2萬~2.5萬噸當量的地下原子彈裂變爆炸和轟炸機空投的當量約300萬噸的氫彈熱核爆炸。美國地震監測站、蘇聯地震監測中心,以及兩國的衞星幾乎同時收到了能量巨大的爆炸信號,尤其是蘇聯,十分清楚中國核爆炸的含 意。美聯社播發的一篇評論頗具代表性,“中國最近進行的兩次核試驗,不是為了獲取某項成果,而是臨戰前的一種檢測手段”。10月20日,中蘇邊界談判在北京舉行,由珍寶島事件引發的緊張對峙局勢開始緩和。20世紀中國的最後一次核危機隨之灰飛煙滅。

後記

在冰天雪地的中蘇邊境烏蘇里江上一個毫無戰略價值的彈丸小島珍寶島(注)上,兩個擁有相同意識形態的核大國、前親密盟友、社會主義陣營的老二中共國和老大蘇聯之間,突然爆發了三場震驚世界的小規模激戰。雖然雙方直接參戰的部隊僅限於營連級規模,但激戰爆發後的十天內,中國有高達四億人次(當時中國的人口近七億)參加了抗議蘇聯入侵中國的大規模示威遊行。蘇聯則有十萬之眾包圍中國駐蘇大使館,大使館外部建築的三樓以下部分被示威者投擲的雞蛋、墨水瓶嚴重破壞,一樓地面全部被投擲物的污跡和碎片淹沒。一夜之間“蘇修”就取代了“美帝”,成為仍陷於文革狂熱中的中國最兇惡最危險的外部敵人。

“新中國”成立以來爆發的四場對外戰爭中,中蘇珍寶島之戰是規模最小的,但它幾乎將世界拖入核大戰,其後患和影響力遠非其規模可以比擬。中蘇間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使毛澤東終於意識到中國無法同時與世界兩強美蘇對峙並開戰。毛及時接過了美國伸來的橄欖枝,中美關係開始緩和,可以説尼克松的訪問中國大陸始於珍寶島的硝煙。中美接近也使美蘇統治世界的兩極格局被打破。

當年毛澤東將意識形態之爭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的治國方針,當時的蘇聯領導人則全盤繼承了沙俄大國沙文主義的“悠久傳統”,他們幾乎將中蘇拖入一場危及全球的核大戰。此一深刻的歷史教訓值得兩國的繼任者永遠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