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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衰落早有徵兆 乾隆時期初現端倪

野史祕聞 閲讀(3.02W)

乾隆中期以後,官員之間喜歡借饋贈之名,行賄賂之實,以謀取不正當利益。這種灰色交易猶如軀體內的惡性腫瘤,四處蔓延,異常活躍。權力系統成為利益輸送的管道,官家制度在其傳導過程中,其剛性的一面也隨之層層遞減。

大清衰落早有徵兆 乾隆時期初現端倪

遞減的制度根本無法約束食權者膨脹的慾望,這種自下而上的病原體傳導方式,將權力結構層層腐蝕。州縣將利益導向道府,道府再導向總督和巡撫,總督和巡撫則導向京城權要們,最後接棒的是皇帝本人。

在官僚機器的運行過程中,這種迎來送往的利益傳接成為權力的潤滑劑。作為這部機器的主人,乾隆皇帝居然也參與到了這場權與利的博弈當中。皇帝居然也接受朝中大臣們的禮品,送給皇帝的禮品就是“貢品”。皇帝什麼稀罕玩意沒見過,所以給皇帝辦貢是一項勞神勞心的活,各方面都要考慮周全,既要是天下奇珍,又要不流於世俗。

雖然進貢標準不一,但別的督撫大吏乃至京中權貴在這件事上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們也得打腫臉充胖子,想盡一切辦法緊跟而上,進貢成了當時各級官員爭寵賣乖的必備手段。其實進貢之風並不是始於王亶望,當時的大學士、雲貴總督李侍堯曾經一次性進貢品九十餘種。當時有人將乾隆朝進貢成風的罪責推到李侍堯的身上,認定李侍堯“善納貢獻,物皆精巧,是以天下封疆大吏從風而靡”。

連續的貪污案暴露出了官僚集團的貪腐黑幕,乾隆也並非不清楚官員們進貢與吏治敗壞之間的關係。乾隆皇帝在查辦王亶望貪污案的整個過程中,曾經三次降旨對進貢作出某種限制,我們姑且將其認定為乾隆對官員進貢之事的自我檢討。但乾隆這麼做,只是做做應景的表面文章。因為沒有官員會相信這種蔓延開來的腐敗之風會來個急剎車。

當然對於皇帝來説,不納貢並不代表不斂財。在權力系統的利益管道中,又何止這一種選擇。比如説“和珅跌倒,嘉慶吃飽”。如果説和珅撈取的是灰色利益或者黑色利益,那麼嘉慶抄沒其資產,是不是間接撈取灰色或者黑色利益呢?如果全部充入國庫,並將這些資產用於民生,就等於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但實際上並未如此。

其實官員的廉潔還真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養出來的,就拿以廉潔自律聞名的閔鶚元來説,到後來也還是在官場灰色生存的各種規則面前低下頭,走上了“苞苴日進,動逾千萬”的權錢交易之路。而他變法兒籌措來的近30萬兩罰銀,大都被指定繳到了內務府。乾隆初年,內務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如果皇家遇急事只能靠户部的銀庫(類似於中央銀行)來暫時接濟。

到了乾隆中期,在大造圓明園等皇家林苑,以及滿足皇帝種種揮霍的同時,內務府卻奇蹟般地實現了扭虧為盈,其所屬機構廣儲司、圓明園、造辦處三座銀庫更是歲歲盈積。就連户部也經常從內務府借錢,從這一微妙變化中可以看出,乾隆皇帝在斂財方面絲毫不遜於他的那些臣子。

我們來看一看乾隆這次短途旅行都收到了哪些貢品:二月十六日,在黃新莊駐蹕時,蒙古阿爾善親王羅卜藏多爾吉進了“金六十錠”,淨重五百九十二兩。親王説,這是預備皇帝一路上賞賜他人之用。六天後,還是在黃新莊,河南巡撫徐績給皇帝進了數車衣料,包括貢緞袍五十端、貢緞套五十端、寧袍五十端、寧褂五十端、杭綾一百端、汴綾一百端、貂皮一百張、烏雲豹一千張、銀鼠一千張。

由北京到山東,一路之上,幾乎每個驛站都有大量的貢品在等着乾隆皇帝查收。內務府派出大量接收人員,源源不斷地將這些貢品裝車運回皇宮……皇帝出一趟差,賺得盆滿缽滿。

乾隆年間的貪風之熾與懲貪之嚴,兩種風氣的激烈碰撞,讓人看得一頭霧水。我們就拿王亶望貪污案來説,整個甘肅官場可以説是到了無官不腐的地步。一件貪污案處理下來,前前後後竟殺掉大小官員50多人,不能説懲貪不嚴。

可這種霹靂手段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貪風依舊愈刮愈猛。乾隆對這個案子的處理頗值得玩味,雖然整個甘肅官場到了無官不腐的地步,可最後受到國法處置的只有200人,要知道,一個省的官員接近千人。

這些漏網的官員就是沾了集體腐敗的光,涉案官員之多讓乾隆也覺得心驚,最後不得不抬高立案的門檻,涉案金額由最初的一千兩提高到一萬兩。既然一個林子裏都是貪吃的野獸,為了保持生態平衡,那就抓大放小。

皇帝用事實證明,腐敗有個邊界,沒有撈出界就是安全的;一旦撈出界,就是危險的。危險係數會隨着參與人員的增加而得到稀釋,人越多,也就越接近“安全”的彼岸。

這也正是“齊黑”效應的題中應有之義。當這條權力鏈上的所有人都準備一條道走到黑的時候,黑與白的對比也就失去了參照。在這種情況下,誰是“黑”,誰又是真正意義上的“白”呢?不過都是行走於灰色地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