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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家族為何會喜歡配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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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冥婚”,就是將已經去世的男女結為婚姻。這裏説的是曹操與他孫子魏明帝曹叡的事。

曹氏家族為何會喜歡配冥婚

那一年是建安十三年(即公元208年),曹操在赤壁大敗而回,徵召賢者田疇又不能讓田疇屈服,曹操心情很糟糕。就在這一年,曹操的幼子曹倉舒死了;儘管曹操的子孫眾多,但這畢竟是自己很喜歡的小兒子。(據相關史料記載,魏文帝曹丕黃八年級年就將十個弟弟由列侯進爵為公,然後次年三月又由公進爵為王;由此可以看出曹操的兒子還是比較多的。)曹操非常傷心痛惜,當時擔任司空掾邴原的女兒去世的較早,曹操便“欲求與倉舒合葬”。而邴原推辭拒絕了,他説:“將死去的女兒嫁給一個夭折的人,是不符合禮儀的。我能被您所包容,就是因為我能堅定地遵守禮儀道德。如果聽從了您的請求,那我就是一個凡庸的人。”曹操畢竟是個明事理守禮儀的人,也就不再強求了。

在評論東漢風俗教化之美的時候,司馬光認為曹操“有大功於天下,其蓄無君之心久矣,乃至沒身不敢廢漢而自立,豈其志之不欲哉?猶畏名義而自抑也。”其意思是,曹操早就有廢漢之心,但畏懼名義而自我抑制罷了。在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即曹操駕崩的前一年,侍中陳羣等人都紛紛勸諫曹操應該代漢而立,但曹操依然堅持“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所謂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仍然敬事商朝。因此終其一生,其最高爵位也只是魏王,曹操做了三年魏公,四年魏王。

因此,在為兒子曹倉舒求取冥婚時,他畏懼名義而沒有采取強制的措施讓邴原屈服,而且他也不願意讓自己揹負起一個破壞禮儀道德的壞名聲。司馬光很巧妙地用了“欲求”二字,寫出了一個在名義面前謹慎畏懼的曹操。

而到了魏明帝曹叡,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曹叡容貌俊秀出眾,站立時長髮垂地,有些口吃而話語不多,但性格沉着剛毅而很果斷。他記憶力超強,雖然只是左右的小官吏,但檔案中所記有的有關性格愛好、主要事蹟與重要經歷,甚至家中父兄子弟的情況,一經過目便終身不忘。他在東宮的時候,由於不結交朝臣,不過問政事,一心只讀各種典籍,因此即位以後,幾乎所有的臣子都迫切地想一睹他的風采,在他獨見侍中劉曄的時候,談了整天話,而其他人側耳傾聽,等到劉曄出來後便紛紛追問明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劉曄評價為“秦始皇、漢孝武之儔,才具微不及耳”。尤其是他的仁慈心腸更為人所稱道,當年他與其父親曹丕打獵的時候,曹丕射殺了那隻母鹿後讓他射殺子鹿,他説出了讓所有人都很感動的話:“陛下已殺其母,臣不忍復殺其子。”當然這其中應該包含有對自己已被賜死的母親的思念。

就是這樣一個仁慈之君,在太和六年即公元232年,卻做了一件與其祖父完全不同的事。那一年,曹叡的愛女曹淑去世,他非常傷痛,於是便下詔諡其女為平原懿公主,在洛陽建廟,在南陵安葬,並且直接取其母甄后的侄孫甄黃與之合葬,又追封甄黃為列侯,為他選立後裔承襲爵位,又要親自送葬。當時的司空陳羣直言勸諫:“八歲以下的孩子死亡,是沒有喪葬的禮儀,更何況公主還未滿月,就以成人的禮儀送葬,而且滿朝文武穿上白色喪服,在其棺前日夜哀哭,這是自古以來所沒有的事。希望陛下抑制割捨這種有損無益的事情。”少府楊阜也極力勸諫;“當年文皇帝(指曹丕)、武宣太后(指卞太后)駕崩,陛下都不去送葬,那是以國家利益為重而以防不測,現在為什麼要為一個尚在襁褓中就死去的嬰兒送葬呢?”但魏明帝曹叡都沒有聽從,堅持按自己的主意去行事。

司馬光在記載此事時,用了一個“取”字,即直接將其母甄后的侄孫挖出來而後與曹淑合葬,就沒有像其祖父曹操“欲求”那一説,他也不管甄家人是否同意,他更不管是否合乎禮儀道德,就那樣想到而後做到。

當然,司馬光也很巧妙地在如此龐雜的歷史敍事中,草蛇灰線地並簡單地記述了曹叡的兩個兒子。一個是曹冏,公元226年八月立皇子曹冏為清河王,但很可惜,同年十月曹冏便去世了;一個是曹穆,公元228年九月立皇子曹穆為繁陽王,但同樣很可惜的是,次年六月曹穆也去世了。

如此記述給人的印象就是曹叡的親生孩子都長不大,都很小就夭折了;這就難怪,當其愛女曹淑去世之時,他便那麼不顧情面不顧禮儀地直接“取甄后從孫(甄)黃與之合葬”了。以致於最後,曹叡病重之時,也只能立齊王曹芳為太子了;而據《資治》記載,“帝無子,養二王(指齊王曹芳與秦王曹詢)為子,宮省事祕,莫有知其所由來者。或雲:(曹)芳,任城王(曹)楷之子也。”司馬光對待這樣的歷史謎案也只能是小心謹慎地加以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