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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如何對待筆誤?兩數之一是錯的 請改成一律

歷史解密 閲讀(2.01W)

魯迅的短篇小説《風波》,最初發表在1920年9月出版的《新青年》雜誌上。小説中有一處寫小孫女六斤打破一隻碗,第二天六斤的父親七斤把這隻碗拿到城裏去鋦時,由於缺口太大,被鋦了十六個銅釘,但到了小説的結尾處卻寫成六斤“捧着十八個銅釘的飯碗,在土場上一瘸一拐的往來”。一個“十六”,一個“十八”,前後不一致了。魯迅發現了這個“筆誤”後,於1926年11月23日專門寫了一封信,要求改正。魯迅在信中寫道:“六斤家只有這一個釘過的碗,釘是十六或十八,我也記不清了。總之兩數之一是錯的,請改成一律。”

名人如何對待筆誤?兩數之一是錯的 請改成一律

郭沫若的夫人於立羣,是一位頗有造詣的書法家。一次,於立羣想用隸書錄毛澤東的《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詞“萬方樂奏有于闐”一句,誰知不慎把前三字寫成了“萬方春”,便打算廢掉。這時郭沫若在一旁將這張廢字紙重新鋪在案上,略思片刻,便也用隸書寫成了一對聯:“萬方春色;千頃湖光。”聯語突兀見奇,頓添風采,雖是戲筆,卻別有一番風趣。書法大師費新我有一次在一羣客人面前書寫唐代詩人孟浩然的《過故人莊》一詩,當寫到“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一句的時候,不留神漏掉了一個“話”字。費新我發現“筆誤”後,並沒有慌亂,而是坦然自若地在詩後用小字補了“酒後失話”四個字,點明筆誤,以示闕如,並加以告誡和表明歉意。補漏成巧,起死回生,觀看的客人見此,無不拍手稱妙。

民初名畫家郭禎擅長畫花鳥。有一次,他繪桃花圖和黃鶴圖各一幅贈友人,並請著名書法家趙平題詩配畫。在桃花圖上,趙平誤把“人面桃花相映紅”中的“桃”字寫成了“梅”字,在黃鶴圖上,又誤把“黃鶴樓中吹玉笛”中的“黃”字寫成了“白”字。寫成後,趙平發現“筆誤”,靈機一動,就在“人面梅花相映紅”下補上了一句“桃花流水杳然去”;在“白鶴樓中吹玉笛”下補上了一句“黃鶴一去不復返”。補得十分自然又妙趣橫生。

當代詩人孔孚的題為《峨眉·古德林漫步》的詩在台灣的《創世紀》上發表後,他收到樣刊一看,既喜又驚,因為詩中的“字間雜有鳥語”一句,竟被改成了“字間染有鳥語”。由於改“雜”為“染”使詩意更濃,所以孔孚讚揚説:“改得好,改得好,勝我多多矣;一個‘染’字,既可聽鳥語,也染得綠色滿紙了。”後來在打探是何人改“雜”為“染”時,才知道竟是排版之錯誤,於是孔孚又説:“天下奇事多有,竟有錯字錯得較我原字更妙者。然錯字為我增色,亦我師也!”

法國著名地理學家馬萊·佈雷,一生治學嚴謹,常親自校對自己的書稿,特別是對於一些數據,更是一絲不苟。他的一部書稿在介紹一座山峯時,繪出的高度是海拔36000斯托帕(法國舊長度單位)。在校對時,他發現36000寫成了360000。他標明錯誤後排字工人不但沒有改正,反而又多加了一個“0”。馬萊·佈雷在盛怒之下,在這個數字旁邊寫道:“應該是36000,畜牲!”最後印出來的書竟這樣寫道:“這座山峯海拔3600000斯托帕,上面棲息着36000種畜牲!”對此,世界地理學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