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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最變態行為 文人們病態的戀足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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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人足之大小不僅取決於男人的好惡,甚至攸關文化興衰和國家命運,纏足與放足就不再是一項個人權利。

古代最變態行為 文人們病態的戀足癖

在現代人看來,中國古代婦女纏足是個“歷史之謎”,至今仍難理解。纏足,何時產生?何以流傳千年?

主流觀點把纏足看作一種病態或變態行為,認為纏足折射出的是一種“變態的文化現象,畸形的審美觀念,畸形的心理”,甚至相當長時期裏的古代社會也因此而被認為是一個“變態的社會”。

然而,讓我迷惑不解的是:纏足成為一種通行的社會習俗有千餘年曆史,小腳在那個時代是一種美的體現,纏足是實現這種美的手段,都是不爭的事實。在千餘年的時間裏,一個民族中的多數男子都喜歡小足,多數女子都纏足,是否可以簡單地説他們是病態呢?很顯然,一個民族集體“患病”千年,是説不通的。

收益與風險的博弈

司馬遷的《史記》稱:“臨淄女子,彈弦,呫纏”。其中呫纏可能指纏足,或許僅限於少數風月場所中的女性所特有。唐朝白居易的詩中有一句“小頭鞋履窄衣裳”,可能描寫的是纏足女性。杜牧詩中“細尺裁量約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則刻畫婦女用布帶纏足的情況。但是,五代以前,纏足並不流行。湖南馬王堆古墓出土的漢代婦女是天足,五代時,韓熙載《夜宴圖》中的侍女也都是天足。

纏足得以流行,南唐皇帝李煜的“推廣”功不可沒。《道山新聞》記載説:“後主宮嬪窒息娘,纖細善舞。後主作金蓮高六尺,飾以寶物細帶纓絡,蓮中作品色瑞蓮,以帛繞腳,令纖小屈作新月狀。素襪舞雲中,迴旋有凌雲之態。”

上有所好,下必仿之。通過纏足,姑娘的體態更加輕盈,如弱柳扶風,備受皇帝讚賞與寵幸。為了爭寵,后妃們競相模仿,纏足便在皇宮內流行起來。

只要許多人捲入其中,那麼,從眾的情形就將是強烈的。一旦模仿作為一種策略被採納,那麼,它就可能轉變為一種日常的慣例或者習俗。由此,皇宮內流行的纏足,被貴族士大夫階層的家眷所模仿,進而蔓延到普通階層。

從文字記載和地下發掘物來看,在北宋已有相當一部分婦女纏足,到了南宋得到普及。《輟耕錄》雲:“元豐(宋神宗年號)以前猶少裹足,宋末遂以大足為恥。”另外,從福州黃升墓中出土六雙女鞋,其中一雙穿在死者的腳上,五雙為隨葬品。平均長度為13.3至14釐米,寬度為4.4至5釐米,死者腳上還裹着210釐米的裹腳布。這已經是較為標準的纏足,與明清兩代的纏足已十分接近了。

纏足在古代受到普遍歡迎,並非現代一些人所説的“陋習”、“醜惡”。連蘇軾、辛棄疾這樣傑出的男士都有歌詠和欣賞纏足的篇章。蘇軾的《菩薩蠻詠足詞》是專門為詠纏足而作:“塗香莫惜連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偷穿宮樣穩,並立雙趺困;纖妙説應難,需從掌上看。”

許許多多男人對纏足入了迷,沉醉其間不能自拔。元末著名詩人楊維楨用纖足妓女的鞋子“載盞行酒,謂之‘金蓮杯’”。清代詩人袁枚在《答人求妾書》中説:“今人每入花叢,不仰觀雲鬟,先俯察裙下。”

纏足惡俗,攸關國體

不過,現代女子均為天足,纏足現象已然絕跡。流傳千餘年的習俗,為何消亡?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是由於模仿和偏見引致的。清朝末年,體制僵化,政治腐敗,在與海外殖民者的戰爭中,屢戰屢敗,割地賠款,民不聊生,起義不斷,可謂內憂外患,到了民族存亡之秋。社會精英從夜郎自大到虛心尋找與國外差距。

在尋找差距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兩種“偏差”:一是隱瞞信息。特別是一些官吏,為了逃避戰敗的責任和處罰,將與外敵戰敗的原因歸為纏足,認為小腳是中國“野蠻”和“落後”的主要象徵之一,是“國恥”。1896年,康有為在奏摺中説:“最駭笑取辱者,莫如婦女裹足一事。臣竊深恥之。”

二是替代性考核失靈。一般地,由於直接考核的成本太高,人們往往使用替代性的指標進行考核。清末一些人尋找與國外差距的過程中,考慮到成本問題,也在尋找替代性考核的指標。恰好,被視為西方先進文明的掌握者傳教士,因為考慮傳教的成績,而採用的逆向選擇策略,給那些尋找替代性考核指標的中國官員和精英,提供了指標。

據考證,纏足被刻意進行由美轉醜的現代“製作”,傳教士是始作俑者。他們通過興辦教會學校和成立“不纏足會”來推廣不纏足之舉。當然,這些舉措的作用有限。於是,傳教士打着“科學”與“文明”幌子,製造事前的信息不對稱,將纏足行為置於一個非科學的、反動的境地,促使那些自認為“現代”而“文明”的人們劃清與纏足的界限。

傳教士把纏足看作是應在醫療領域中予以觀察的行為,試圖直接建立起纏足與“疾病”表現症候之間的關聯性,從而確立起了一種評價纏足的“衞生話語”。當時的醫生陳微塵説:纏足女性由於缺乏運動,“氣先不足已成定論,加以足帛之層層壓迫,使血管受擠,血行至足,紆徐無力。一人每日之血液,本應環行全身一週,若在足部發生障礙,則其周流必生遲滯之弊”。

當時像《萬國公報》這樣的教會報紙連篇累牘地發表文章,批評纏足是導致女性健康衰弱的禍首,有的説纏足是害所謂“節片淫亂症”的表現,有的認為纏足應為中國瘋癲和災荒的頻繁發生負責。這種輿論迅速在知識界傳播開來,成為主流聲音。

一種典型的演化是將纏足與弱種退化相聯繫。張之洞譏纏足使“母氣不足”,袁世凱則説纏足“其於種族盛衰之故,人才消長之原,有隱相關係者”。進入晚清後期,纏足與國弱民窮的關聯性就不是“隱相關係”,而是直接的因果關係了。一位四川地方官的表述更加直白:“女子纏足,就會把一國的男子,天下的事情弄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