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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對於性濫交的三種態度

野史祕聞 閲讀(1.82W)

孫思邈在《千金方·房中補益》中提到:“昔黃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能御十二女而不復施泄者,令人不老,有美色。若御九十三女而自固者,年萬歲矣。”這恐怕是中國最古老的性濫交故事了。

古人對於性濫交的三種態度

中國古代的性濫交,多發生於宮庭、青樓之上,王孫公子與富賈豪紳之間。如漢武帝“能三日不食,不可一日無婦人”,宋度宗“一日謝恩者三十餘人”,《宋裨類鈔》雲:“歐陽修間居汝陰時,二妓甚穎”,孔尚任“閒陪簇簇鶯花隊,同望迢迢粉黛圍”,明代有一本《梅圃餘談》雲:“近世風俗淫靡,男女無恥。皇城外娼肆林立,笙歌雜沓;外城小民度日難者……”等等,都是古代性濫交的真實再現。

關於性濫交,古人也是有態度的。

反對者:必須徹底禁止。

他們認為,性濫交乃是縱慾淫亂,“不仁喪義”,所謂“萬惡淫為首”,態度之堅決,不言而喻。有人還總結出“邪淫十二害”,非常具體:一害人天倫,二害人名節,三害名聲,四害門風,五害生命,六害風俗,七害心術,八害陰騭,九害名利,十害壽命,十一害祖先,十二害妻子。

佛家有“勿淫人之妻女”之戒,“淫為眾惡之門,古來英流才士,因此遭冥譴、犯王章、捐軀命、覆宗祧者,何可勝算!其所以看得破,忍不過者,止因愛心大濃耳。當淫心勃發時,縱律之以名教,惕之以鬼神,懼之以果報,彼但顧目前之快樂,誰知日後之苦辛。餘於少年,曾犯此病,痛自刻責”。

醫家也是反對者。如明代陳司成在闡述他着《黴瘡祕錄》的原由時,特別提到不忍看到他人斷子絕孫的慘狀:“餘家世業醫,自高祖用和公至不佞,已八世,方脈頗有祕授。獨見黴瘡一症,往往處治無法,遂令膏樑子弟,形損骨枯,口鼻俱廢,甚則傳染妻子,喪義絕育,深可憐惜”。

有一首打油詩知名度頗高,叫“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也是對縱慾者的警告。

儒家早有“節慾”説,如荀子曰:“欲雖不可去,求可節也”。此處不再贅述。

支持者:不濫交,毋寧死!

他們的最典型邏輯,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杜牧《遣懷》:“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情。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看來美色的力量是無窮的,足以讓人置性命於不顧。

唐代還有個大文豪叫温庭筠,在揚州窯子中玩性濫交,一時忘乎所以,犯了夜禁,被巡夜打得鼻青眼腫,成為當時士子中的醜聞。

北宋末年有個周邦彥,字美成,號清真居士,因為他精通音律,又善作詞,曾為為大局樂府的提舉官。他有個最大的愛好就是逛窯子,有一次曾和當時宋王朝的也愛逛窯子的皇帝宋徽宗在汴京名窯姐李師師的房內狹路相逢而躲進牀下,他的那首《少年遊》正是描寫這段驚險奇妙的經歷。

這些人都是性濫交的支持者,且人數眾多。正所謂“士大夫欲永保富貴,動有禁忌,尤諱言死,獨溺於聲色,一切無所顧避”。

從更深層次的意義來説,性濫交的誘惑足以讓人們改變人生觀與價值觀,對死產生恐懼的人會因為性慾而變得毫不恐懼,瘋狂佔有富貴的人也會因為美色而一擲千金。“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正是這一瘋狂的體現。如晚清時獻縣有一個姓王的訟棍,很會斂財,但是每次積累一筆之後,就遇到一件花錢的事,必定把積蓄花光。原來,他喜歡一個叫小翠雲的妓女,為了泡上她,他不惜錢財,接着,他又染上花柳病,再一次破財,只到把積蓄消耗殆盡。

當性濫交成為一種強大的力量時,它足以摧毀鋼筋混凝土澆鑄出來的信念與意志,讓人類成為它忠實的奴隸。

中間派:逢場作戲。

其實,無論是古人還是現代人,每一個人心裏都明白,要制止性濫交,談何容易?但性濫交的危害性又顯而易見,如是,中間派應運而生。

他們不反對別人性濫交,也不公開反對禁止的言論,常常隨聲附和,逢場作戲,舞照跳,馬照跑,窯子照逛。這批人以蘇東坡為代表。他深愛第一個老婆王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娶小姨子為妻,也只是對於王弗感情的替代品,這從王朝雲死後的墓誌銘裏可窺見一斑。

説白了,王朝雲只是蘇東坡逢場作戲的一個窯姐,因為多才多藝,受到蘇東坡的青睞。她也是蘇東坡遭貶謫時唯一一個沒有被送人的小妾,但直到最後病死,蘇東坡也只在她墓碑上寫上姬人幾個字,就是不肯授予她老婆的稱號。如今,王朝雲孤零零地躺在廣東惠州西湖邊上,與她做伴的只有悽風冷雨。

蘇東坡為代表的這些中間派,最擔心的是性濫交可能帶來的某些傳染病。這或許正應驗了那句老話:“有得必有失”。當人們享受性賦予的快樂的同時,也註定要被它帶來的副作用所制約。

如相傳為蘇東坡所作的《東坡志林》中記載:“元豐六年十月十二夜,有得風疾者,口不能言,死生之爭,有甚於刀鋸木索者。知其不可救,默為祈死而已。”一旦身染此疾,其痛苦之處難以言表,惟有祈死而已,這該是多麼悲壯卻又無可奈何的事?如此也就不難理解為何他們要做中間派了。(文/趙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