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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 孔子與孟子有何異同?

風雲人物 閲讀(2.04W)

“忠”,盡力為人謀;“恕”,推己及人。“忠恕”, 簡而言之就是“已所不欲, 勿施於人” ; 從深層次看, 就是“已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自己決定對人建立仁愛之心,別人才會對你仁愛,自己決定對人豁達、寬容,別人才會對你豁達、寬容。最早將忠恕聯繫起來的是中國春秋時代的曾子。他在解釋孔子“吾道一以貫之”時説:“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恕”,是以待自己的態度對待人。孔門的弟子以忠恕作為貫通孔子學説的核心內容,是“仁”的具體運用。忠恕成為儒家處理人際關係的基本原則之一。不論從單純還是深層的方面看,都是從己出發, 以己之所好, 推及人之所好,以己之所惡, 推及人之所惡。這種推己及人的辦法就是“恕”道。所謂“仁者愛人” , 也就是對他人有同情心,有關心他人的真實感情, 要設身處地考慮別人的處境和利益。這些話聽起來並不新鮮, 但確是人類長期社會生活關係中道德經驗的總結。

同是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 孔子與孟子有何異同?

克己就是剋制、約束自己, 復禮是符合於禮。孔子所謂的“禮”是周禮, 是維護社會倫理道德之禮,其中心內容就是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等級制, 分封制,世襲制。他一生的夢想就是要復興這個周禮。禮與仁的關係就是形式與內容的關係。子是用仁來充實禮的, 因此“克已復禮”雖然復的是周禮,但孔子引用這句話,則賦以新的含義。孔子要求復興周禮, 但不是完全因襲周禮。因為完全因襲周禮已不在能充分地發揮周禮的作用, 所以, 他對周禮有一定的補充和發展,這就是他所説的對周禮的損益。

孟子對孔子的“仁”有這樣的描述:“惻隱之心,仁也。”(《孟子·告子上》)仁,當然不等於“惻隱之心”,所以孟子沒説“仁,惻隱之心也”。不過,一個人如果有了“惻隱之心”,那就是“仁”,或者説就有“仁愛之心”了。惻和隱,都有憂傷、悲痛的意思。所以,惻隱之心,就是“憂傷之心”,就是“悲痛之心”。惻隱之心,並不是自己悲痛,自己憂傷,而是能夠體驗到別人的悲痛,別人的憂傷,從而不忍心讓別人悲痛憂傷。所以,惻隱之心,其實就是同情心、憐憫心。惻隱之心的基礎和核心,則是“不忍之心”。仁,首先是“不忍之心”。“不忍之心”乃是道德的基礎和底線。

孟子之學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強調每個人的“內在理性”,這種理性不僅是先天的,而且是具體的,即“仁義禮智”四端。“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説仁,與孔子雖有層次上的不同,大體上還是繼承孔子的意義。孟子對義,則比孔子有較多的發揮。孟子常把仁與義連在一起説,如“仁,人之安宅;義,人之正路。”又説“仁,人心;義,人路。”又“親親,仁也;敬長,義也。”在孟子的眼中,仁與義根源是一致的,但義畢竟不同於仁,仁是道德本身、是一切道德的主體觀念,義是具體行為的準則與規範,“正路”與“敬長”正是有準則與規範的意義。孟子解釋孔子的仁為“惻隱之心”,義為“羞惡之心”。惻隱之心是仁愛的自然表現,雖然具體,但沒有規範意義。羞惡之心,是自我抑制的心理表現,有規範的作用。講“義”,顯然更符合孟子就具體行為探討內在道德理性的主題。孔子説“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生以成仁”。同樣的問題,孟子由“義”來處理。“不為苟得”是指義,“患者有所不避”也是説人有義無反顧的道德之勇。“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凡可以避患者,何不為”,是説羞惡之心喪失後的情形。反之,人若能遵義而行,則絕不苟活,縱然刀斧加身,又有何懼呢?”

《孟子》一書的第一段文字,講得很清楚: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徵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西漢史學家司馬遷讀到《孟子》的這一段文字,頗為感慨地説:“餘讀孟子書,至梁惠王問‘何以利吾國’,未嘗不廢書而歎也。曰:嗟乎,利誠亂之始也!夫子罕言利者,常防其原也。故曰‘放於利而行,多怨’。自天子至於庶人,好利之弊何以異哉!”

司馬遷指出“義利觀”的重要。我們應當思考的是,面對這樣一個“利慾薰心”的現實世界,我們如何才能不失去“義”這樣的“本心”,保持一種孟子所説的“浩然之氣”。總體上説,孟子比孔子強硬。正如孔子講仁也講義,孟子講義也講仁,孔子柔中有剛,孟子也剛中有柔。其給人的感覺是,孔子很慈厚,孟子很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