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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溝橋事變 “七七事變”直接禍首的最終下場

戰史風雲 閲讀(2.95W)

盧溝橋事變禍首下場:1937年7月7日,由日本軍國主義為發動全面侵華戰爭而蓄意製造的北京盧溝橋事變,把中國推向了有史以來最血腥最苦難的深淵,中華民族以傷亡3500多萬人的沉重代價,奮力反抗侵略,拼死救亡圖存,最終贏得了抗日戰爭的勝利,改變了中國的命運。而當年指揮打響全面侵華戰爭第一槍的直接禍首卻永遠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沒有一個能逃脱歷史的懲罰。

盧溝橋事變 “七七事變”直接禍首的最終下場

在“七七事變”中充當侵華急先鋒、直接指揮挑起盧溝橋事變、向中國守軍打響第一槍的禍首是當時日本華北駐屯軍步兵旅團第1聯隊(相當於團)副聯隊長森田徹中佐(中校)和駐北平豐台地區的第3大隊(相當於營)大隊長一木清直少佐(少校)。這兩個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按照日本軍部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的總部署,在其上司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中將和華北駐屯軍步兵旅團第1聯隊聯隊長牟田口廉大佐(上校)的祕密授意和策劃下,直接組織指揮了製造事變的三部曲:一是在1937年7月7日傍晚,指揮豐台駐軍一箇中隊(連)進行以盧溝橋宛平縣城中國守軍為目標的夜間進攻演習,然後以一名士兵“失蹤”為藉口要求進入宛平縣城搜查,向中國守軍挑釁。二是當其要求被拒絕後,便立即命令早已做好準備的日軍向中國守軍發起突然進攻,迅速擴大事態。三是以中國軍隊挑起戰端為藉口,要求日本關東軍、朝鮮軍及國內向華北增兵,進而發動全面侵華戰爭。“七七事變”和隨後的全面侵華戰爭正是按照這“三部曲”進行的。這兩個事變直接禍首為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打響了第一槍,並在隨後的侵華作戰和鎮壓東北人民的反日鬥爭中犯下了血腥暴行,但其最終也成了日本侵略戰爭的殉葬品,落得了惡有惡報死無完屍的應得下場。

挑起“七七事變”、指揮向中國守軍打響第一槍的直接禍首森田徹中佐,在事變中充當了以演習為名祕密調動軍隊、直接部署製造事變指揮進攻的重要角色。事變爆發後,他又充當急先鋒指揮所屬部隊猖狂地向中國守軍進攻。在南苑地區戰鬥中,進攻日軍受到中國29軍38、132師的頑強抵抗,傷亡慘重。當迷信沒有腦袋無法進神社的日軍被手持大刀的中國守軍殺得落荒而逃時,森田徹看準了守軍沒有重武器和反坦克火器的弱點,急忙向上級調來重炮和坦克隊實施猛烈強攻,並親自乘坐坦克指揮部下攻擊前進,中國29軍副軍長佟麟閣、132師師長趙登禹就是在這場戰鬥中犧牲的。在看到裝備落後的中國守軍被日軍坦克打得血肉橫飛碾得粉身碎骨時,這個矮小肥胖野蠻兇殘的法西斯分子竟爬出坦克炮塔高呼“萬歲”,揮舞戰刀指揮坦克隊繼續瘋狂地向中國守軍的血肉之軀碾壓,坦克履帶的“絞肉機”帶着中國守軍的血肉在戰場上馳騁,使他的邪惡野獸心理得到極大滿足。在以後每每進攻受挫時,他都喜歡要求上級動用坦克充當“絞肉機”助戰,犯下了血腥的戰爭罪行。然而惡魔必有惡報,三年後他自己也最終碎屍於坦克的碾壓之下。

“七七事變”後,森田徹因直接指揮挑起事變和進攻宛平、南苑作戰有功,獲得了裕仁天皇親授的金鷹三級勛章,隨即晉升大佐,不久就調至號稱“皇軍之花”、“將佐(校)預備隊”的日本關東軍任第七國境守備隊聯隊長。為撲滅中國東北人民的抗日烽火,他在中蘇邊境地採取“蓖梳式拉網討伐”、“歸屯並户”、“滿門抄斬”等各種殘酷野蠻的手段瘋狂地圍剿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聯軍和其他東北義勇軍,製造多個“無人區”。他還親自放狼狗活活咬死為抗聯送糧食而捉住的老人,並指揮部下殘忍地將抗聯一路軍陳翰章部數十名受傷被俘的抗聯戰士扒光衣服推進鑿開的冰窟窿裏,欠下了中國人民一筆筆血債。

1939年春,日本關東軍按照既定的“北進”計劃,挑起了諾門坎之戰,向蘇蒙聯軍發動戰略性試探進攻。5月11日與蘇軍在哈勒欣河地區展開激戰,日軍遭受沉重打擊。為挽救敗局,關東軍將“七七事變”的“功臣”、即將晉升將軍的森田徹於8月初緊急抽調到日軍第6軍23師團步兵第71聯隊任聯隊長,接替已戰死的原代理聯隊長東京治中佐。然而,此時他的作戰對手已不再是裝備落後靠大刀片奮勇殺敵的中國29軍和東北抗日聯軍,而是飛機大炮加坦克和騎兵協同作戰的蘇軍立體戰役集羣。蘇蒙聯軍在名將朱可夫的指揮下,以150架轟炸機、1600多門火炮、498輛坦克進行強大的空炮火力和坦克集羣突擊。在鋼鐵洪流面前,日軍的防線在很短時間內便徹底崩潰,陣地頻頻失守,官兵傷亡慘重。儘管森田徹和眾多的日軍指揮官不斷瘋狂地組織敢死隊反撲,驅使士兵向坦克投擲燃燒瓶和手榴彈,但由於蘇軍在進攻中投入使用的是裝有柴油發動機裝甲厚車體高的新型坦克,日軍的反撲無疑是螳臂擋車自取滅亡。蘇蒙聯軍以強大的“坎內式”(向心)突擊,一舉圍殲了突入哈勒欣河地區的日軍主力5萬多人,森田徹在三年前“七七事變”中親自指揮坦克碾壓中國官兵的殘酷場景也很快就重演在自己頭上。

戰至8月22日,森田徹所部在正面蘇軍毀滅性打擊下,大隊長以下軍官幾乎全部戰死,做最後垂死掙扎的森田徹只得於26日下令燒燬軍旗和密碼本,指揮殘餘官兵身綁炸藥充當“肉彈”,向鐵流滾滾而來的蘇軍坦克羣作自殺性“玉碎”攻擊。這個欠下中國人民累累血債的狂熱軍國主義分子此時也頭纏白布條,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揮舞着戰刀撲向蘇軍坦克,但很快就被迎面而來的坦克機槍掃倒,隨即被坦克鋼鐵履帶碾得粉身碎骨,帶着他未圓的將軍夢到了陰曹地府,成為死有餘辜的軍國主義戰爭炮灰。

“七七事變”向中國守軍打響第一槍的另一個直接禍首一木清直少佐,在事變中是日軍駐北平豐台地區的第3大隊大隊長,他在森田徹的指揮下,親自坐鎮豐台,命令所屬第8中隊以演習為名向中國宛平守軍37師219團3營挑釁,在盧溝橋打響了罪惡的第一槍。當中國守軍奮力反擊並於8日夜奪回了龍王廟及鐵路橋後,他又親率預備隊增援,指揮進攻受挫的日軍繼續向中國守軍發動進攻。隨後他又率部會同日軍增援主力與中國軍隊在南苑地區展開激戰,在森田徹指揮坦克隊瘋狂碾壓中國官兵屍橫遍野的陣地上,他殘忍地下令屠殺所有幸存的中國傷殘官兵。

事變後,這個狂熱的侵華分子多次露骨地對外宣稱是他“為帝國強盛進程打響了信號槍”。當然日本天皇也沒有忘記這位“功臣”立下的“汗馬功勞”,為他親自授予了金鷹三級勛章,在短短兩個月內就越級由少佐晉升為大佐,隨後也像森田徹一樣調升到日本關東軍精鋭的第7師團14旅團28聯隊任聯隊長,成為將校軍官的“重點培養對象”,擔負起“討伐”剿滅東北抗日聯軍和義勇軍的“重任”。在1938年3月圍剿抗聯3師8團的作戰中,該團1連12名戰士在被稱為“射手之王”的連長李海峯的帶領下,據險頑強阻擊一木清直所部400多人的瘋狂進攻達一天之久,斃傷日軍150多人,一木清直本人也被打傷,雖然一木清直最後組織五次進攻才將他恨得直咬牙根的剩餘幾名中國抗日勇士“消滅”,但他卻連邀功的一件完整武器都沒得到。

1941年12月,日本偷襲珍珠港發動太平洋戰爭,隨後遭到美國的強烈反擊,日美兩軍於1942年4月起先後在珊瑚島、中途島展開激戰。為執行中途島作戰計劃,增強南線作戰,日軍大本營從駐中國的關東軍抽調大批精鋭部隊前往增援。同年4月底,關東軍第7師團以14旅團28聯隊為基幹,組編成“旭字一木支隊”,由一木清直擔任支隊長,率精兵3800多人於5月5日乘船南下,參加攻打中途島的作戰。6月5日,日本海軍主力在中途島遭受慘重失敗,喪失了戰略主動權。8月7日美軍陸戰第1師在瓜達爾卡納爾島登陸,奪取了瓜島日軍機場、倉庫、通信站和發電站等重要設施。為挽救戰局,8月10日,一木清直奉命配屬日軍第17軍參加爭奪瓜島的作戰。8月18日晚,一木清直率先頭部隊1000人乘6艘驅逐艦在瓜島登陸。此時,驕橫狂妄的一木清直一心想為帝國“再立新功”,不等後續部隊到達即發起奪取島上亨德森機場的奇襲作戰,因缺乏足夠的進攻兵力和重武器支援,結果在美軍優勢火力的反擊下,日軍一批批端着明晃晃刺刀高喊“萬歲”的進攻官兵很快被潑水般的機槍火力成片撂倒,被各式火炮炸得血肉橫飛,損失極為慘重。

在這場史稱“東方絞肉機”的亨德森機場爭奪戰中,一木支隊被具有優勢兵力兵器的美軍打得全軍覆滅,一木清直本人也身負重傷,率殘部退守到瓜島熱帶雨林叢中作垂死掙扎。隨後美軍又動用一個後備營和輕型坦克排進行清剿。21日黃昏,一木清直在官兵大部被殲後援無望的情況下,絕望地命令通訊兵向大本營發出“一木支隊已全軍玉碎”的訣別電,命令殘餘官兵作“效忠天皇”的“最後攻擊”。自己則奄奄一息地躺在潮濕的雨林中,眼睜睜地看着殘餘官兵被美軍坦克張着血盆大口所吞噬。天黑時,美軍坦克發現了一木清直和幾個圍着他正在焚燒軍旗的日軍,便開足馬力衝了過去,這個在“七七事變”中打響侵華第一槍的直接禍首和他的同夥森田徹一樣,頃這刻間被坦克履帶碾成肉醬,可謂“死無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