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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被遺忘的幾位革命伴侶 孫中山幾個女人

歷史解密 閲讀(3.01W)

孫文在《革命緣起》中回憶他和日本宮崎兄弟的來往經過,認為是革命黨人與日本人士相交之始。宮崎兄弟有八人,跟孫文友好者有宮崎民藏、宮崎彌藏、宮崎寅藏(白浪滔天)。宮崎寅藏在《孫逸仙其仁如天》(陳鵬仁譯著《宮崎滔天論孫中山與黃興》)裏曾記錄一個故事:“有一天犬養毅問孫先生説:‘您最喜歡的是什麼?’孫先生毫無猶豫地答説“revolutinn”(革命)。‘您喜歡革命,這是誰都知道的,除此而外,您最喜歡什麼?’孫先生邊看犬養毅夫人,邊笑而不答。犬養毅再催問説:‘答答看吧。’孫先生答説:“woman”(女人)。犬養毅拍着手説:‘很好’,並問:‘再其次呢?’“book”(書)。‘這是很老實的説法,我以為您最喜歡的是看書,結果您卻把女人排在看書前面。這是很有意思的。不過喜歡女人的並不只是您!’犬養毅哈哈大笑,並佩服孫先生説道:‘您這樣忍耐對於女人的愛好而拚命看書,實在了不起。’”劉成禹《先總理舊德錄》中説孫文對伊藤博文自吟“醉枕婦人膝,手握天下權”,甚以其風度為然。”足見孫文對女人,有他坦白的看法。

孫中山被遺忘的幾位革命伴侶 孫中山幾個女人

孫文一生和女人的關係,國民黨欽定的傳記中,只承認兩位,一位是盧夫人(盧慕貞)、一位是宋夫人(宋慶齡),其他一概給一手遮天了。這種“為尊者諱”、“為親者諱”。其實是很封建的思想,自為反封建的革命黨所不取。

孫文與盧慕貞結婚時是二十歲(一八八五),盧夫人生於一八六七,比他小一歲;與宋慶齡結婚時是五十歲(一九一五),宋夫人生於一八九三,比他小二十七歲,在這盧前寧後(原文如此——編者)前的三十年間,細查起來,卻不無其他夫人可尋。

其他夫人中最令我們注意的,是陳夫人(陳粹芬)。

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日,《逸經》第二期登馮自由《革命逸史》四則,在第四則《孫中山之嗜好》中,有這樣一段:

中山畢生不嗜煙酒,讀書之餘,間與人下象棋,然習之不精,好取攻勢而懈於防守,故易為敵所乘,餘與胡漢民何香凝等皆嘗勝之。外國紙牌無非其所好,然頗精於三十年前盛行之廣東天九牌,乙巳以前居橫濱時,每與陳四姑(名香菱)、張能之夫婦玩之。

這裏提到的“陳四姑”,就是陳夫人。九年以後(一九四五),馮自由出版《革命逸史》第三集,書前請劉成禹題詞,劉成禹寫《奉題馮自由兄革命逸史三集並自題七十自傳暨先總理舊德錄》十首,在第八首中有這樣的詩:“望門投宿宅能之,亡命何曾見細兒。只有香菱賢國嫗,能飄白髮説微時。”馮自由在後面加按語,説:“禺生詩中所述掌故。皆民國前八九年革命軼事。舍餘二人外,無人知其詳。”“橫濱日本郵船會社華經理張果字能之。與總理有通家之好,陳夫人瑞芬原名香菱。曾寄居張宅一年。總理居日本及越南南洋時。陳夫人恆為往來同志洗衣供食。辛勤備至。同志鹹稱其賢。”老革命黨馮自由在此明説“陳夫人”,可見孫文在盧夫人後,又結婚了。

劉成禹寫陳夫人“能飄白髮説微時”的詩,是一九四三年。四年以後(一九四七),他真的印證這一“能飄白髮説微時”的圖畫了。他寫《翠亨村獲得珍貴史料》(《世載堂雜憶》),有這樣幾段:

孫中山先生生於中山縣(原名香山)翠亨鄉。予此次巡察到此,所得事件,有足供史料著錄者,亦彌足珍貴也。

中山縣長孫乾,為先生之胞侄孫,予五十年來之通家子。其人精明強幹,篤守禮節,治中山縣頗有政事才。

予四年前在重慶,題馮自由革命逸史三集,述及陳粹芬老太太,馮自由且為之注。抗戰以來,粹芬老太太先居澳門,後由孫乾供養,今年高齡七十五矣。聞予至中山石岐,喜曰:“劉某予四十餘年未見面,今尚在人間耶?予抵石岐,即往晉謁,述當年亡命情形。粹芬老太太慨然曰:我未做飯與汝等吃,已四十八年矣。今日重逢,下午請吃飯。於是大備盛筵,親送孫陳粹芬紅帖曰:不似在橫濱街頭買菜,而今請吃飯也有格式了。

午後前往,粹芬老太太已在門首歡迎曰:我輩五十年來,各人都在,回憶當年亡命受苦,直一大夢耳,不可不留一紀念。於是賓主共攝一影入座。老太太暢談經過身世,甚多珍貴史料,足供收採也。

陳老太太為言革命時期惠州之役。香港李紀堂、樑慕光等商議在惠州起事,軍械皆由海員公會海員祕密輸運,經日本郵船與美國、高麗等郵船運來者最多,以橫濱為居中策應,視情勢如何,在橫濱定行止。陳老太太任來往船隻起落密件之責,故橫濱郵船一到,老太太即往接船,以港方確實消息,轉告密運槍械之海員。日本因婦女上下,毫未注意。及事敗,樑慕光來橫濱,盛稱陳老太太英勇不已。老太太曰:我當時傳遞書簡,並不害怕,大家拼命做去,總有辦法。

予此行,在孫家獲睹先生所留金錶一枚及金鍊一條,鏈頭小印一顆。金錶大如小蟹,有金蓋可開闔,金蓋面刻英文“”。蓋先生倫敦蒙難歸國,康德黎博士臨行所贈物也。先生在橫濱時,屢出以示人,今再見之,真革命史上傳世之寶也。

陳粹芬在近半個世紀後,故友重逢,為老同志再開飯局,且用“孫陳粹芬”名義下帖子,其為孫文的夫人,一清二楚矣!

一位被遺忘的革命女性

劉成禹回憶這一久別重逢,真是場面感人。李又寧在《一位被遺忘的革命女性——陳粹芬》(一九八一年十月《傳記文學》第三十九卷第四期)裏説:

粹芬原名香菱,又名瑞芬,人稱之為陳四姑。廣東人,生於一八七三年左右。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她是中山先生的革命伴侶。日本橫濱是他們居住和活動的一個據點。她經常為往來的同志洗衣、做飯。革命黨人在香港和橫濱之間,密運槍械,她上下船隻,傳遞消息。同志們都很稱讚她的英勇和勤勞。

中山先生到南洋革命,粹芬也在左右。她親自印刷宣傳品。池亨吉,中山先生的日本友人,説她工作“非常忙碌”,性格“剛毅”。

宮崎寅藏的夫人宮崎槌子在《我對辛亥革命的回憶》(陳鵬仁譯著《宮崎滔天論孫中山與黃興》)裏,有一段描寫陳夫人,她説宮崎民藏

睜大眼睛回敍昨天晚上的事,邊稱讚那位中國革命婦人,邊鼓勵我説:“在照顧孫先生日常生活的那位中國婦女同志,真是個女傑。她那用長筷子,張着很大的眼睛,像男人在吃飯的樣子,革命家的女性只有這樣才能擔當大事。你看她聲音之大。你應該向她看齊才對。”

這樣一位有助於中國革命的“女傑”,在革命成功以後,開始被“出局”了,她由孫文的侄子孫乾奉養,住在中山縣的石岐;一如盧夫人由女婿戴恩賽奉養,住在澳門③。孫文又有了新夫人——宋夫人。吳相湘《孫逸仙先生傳》説:

民國三年春,盧夫人曾赴日本。據她答香山縣商會函有云:“先伯(德彰大哥)離世後,電召氏(盧自稱)往日本,商配宋氏之婚。後氏回澳住居,得常往教堂聆主之救世大道。”這就是盧夫人明大義,同意分居。自居澳門。但孫科及二女仍奉養一切;孫先生就不致重婚。

吳相湘説“同意分居”,又説“不致重婚”的話,顯然是含糊其辭的。事實上,孫文與宋慶齡在一九一五年在日本結婚的時候,盧夫人還是盧夫人,而在孫宋婚約上第一條,也只是儘速辦理符合中國法律的正式婚姻手續而已。

還有一位櫻花夫人

這月十七日,美聯社東京電訊説:

日本共同社今天報導説,一位日本教授在橫濱發現孫逸仙博士七十八歲的女兒。

日本通訊社説,這位學者名叫久保田,是日本女子大學的教授,他負責研究這件事,他指出這位女人名叫宮川富美子,住在東京南方的橫濱市。

根據久保田的研究,孫中山於一八九八年在橫濱的中國城,首次遇到宮川富美子的母親。

以下是共同社所發表的有關的研究報告。

一九零一年孫中山要求宮川富美子的祖父,答應把她的母親嫁給他,她的母親當時才十四歲。其祖父予拒絕,因為這個女孩太年輕,而當時孫中山的年齡是三十六歲。後來孫中山直接向該女求婚,於是兩人就在橫濱以簡單的儀式進行婚禮。

後來孫中山獨自前往東南亞及美國旅行,於一九0五年回到日本看妻子,是年(一九○六年),他的女兒出生,但孫中山於女兒出生之前就因事離開日本,再也不回來。

宮川富美子的母親後來改嫁兩次,但仍保持與孫中山書信往來。於一九七○年去世,享年八十二歲。宮川富美子於出生後不久,由另一個家庭收養撫育。

孫中山在美國的親友們也曾説,孫中山在日本有一個女兒,但不知其姓名,這是一個日本籍太太所生的。以上是日本共同社所發表的研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