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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民國時期上海名媛離名妓有多遠?

野史祕聞 閲讀(1.7W)

説起來,一百年來,中國女人中有一個名字十分響亮的羣體,那就是“名媛”。那麼,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冠以“媛”呢?《爾雅》中解釋説:“媛”是美女,“媛”就是有美好品德的女子。後來有人引申説儀態萬方、風情萬種的女人就是“媛”。而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貌的那便是“名媛”。

揭祕:民國時期上海名媛離名妓有多遠?

到了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老上海的“名媛”是專門為形容一種象牙塔尖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單單一個“名門閨秀”仍不足表示她們的紆貴,她們是淑女中的淑女,名女中的名女。她們既有所謂血統純真的高貴家族,更有全面的後天中西文化調理:她們都持有著名女子學校的文憑,家庭的名師中既有前朝的遺老遺少舉人學士,也有舉止優雅的英國或俄國沒落貴族的夫人;她們講英文,又讀詩詞;學跳舞鋼琴,又習京崑山水畫;她們動可以飛車騎馬打網球玩女子棒球甚至開飛機,靜可以舞文弄墨彈琴練瑜珈……

她們的閨中密友可能是李鴻章的孫女、美國第一夫人的妹妹,她們的母親可能陪過日前剛過世的英國百歲瑪麗皇太后飲下午茶,她們的母親們纏過了放開的,塞着棉花的半殘廢的勉強塞進高跟鞋的文明腳,踩起華爾茲步來一點也不含糊。或者就因為母親那一代的腳上的遺憾,名媛們從小就被送去白俄的芭蕾培訓班。

雖然,當時的名媛不一定是美女,但自有這等“天上人間”的氣派來烘托;就算不漂亮,但一定有氣質。名媛在性事上也是惜身如玉冷處理,故而名媛中也頗多怨婦,她們通常會被丈夫譏笑為“木美人”。就這樣,“名媛”一個“媛”字,已經把女人的典雅秀嫻,風華儀採,都彙集在方寸之間。所謂“行走時香風細細,坐下時掩然百媚”的袂袂倩影正是當時名媛生動形象的寫照。

那麼,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成為名動一時的名妓呢?名妓本質上也是靠出賣肉體為生的妓女,只不過妓藝高超,達到了爐火純青、遊刃有餘的地步。名妓首先必須是天生麗質,裊娜娉婷、楚楚依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名妓還要身手不凡,既會琴棋詩畫,又能長袖善舞,還要知書達理,經常上得了“花榜”,成為名動一時的花魁。當然,最有名妓還要上得了龍牀,出得了廳堂,進得了書房。譬如唐朝的江南美女杜秋娘和北宋時京城名妓李師師。

中國歷史上可以説是名妓輩出,譬如蘇小小、霍小玉、柳如是、章台柳、杜十娘、李香君、董小宛、陳圓圓、賽金花等等。這其中不乏善良正直、憂國憂民的青樓名妓。舊時代婦女的命運不由自己掌握,墜入青樓多為生活、命運所逼。但她們之中也有人良心未泯,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的。譬如民國初年京都名妓小鳳仙。

看起來,名媛和名妓身份不同,但是,他們都是時代聚光燈下生活的女人。時代聚光燈不僅投射在她們的音容笑貌和言行舉止上,而且還要聚焦她們粧容、衣着、性格、愛好。因此,在那個名媛與名妓輩出的時代,看到她們的美,就能讀出那個時代的精神氣質和那個年代的審美能力。

那個時代,那個最上流社會裏,旗袍、燙髮就是美,西裝領帶就是美,甚至男人充當女子的守護者這種做派和風度,也是美,是時髦、可愛。辛亥革命的成功,不僅推翻了帝制,也顛覆了晚清時期的觀念和審美。雖然這離真正的平等還相差十萬八千里,但皇帝願意站着,就證明了觀念的改變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的確,由此開始,以“花盆底”為代表的清朝女裝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其實,在那個時代,很多時尚是名妓們率先演繹出來的。比起名媛們的拘謹和無趣,名妓出入有豪門,逛街有人陪,往來無貧賤,兼之她們的職業就是穿衣打扮,以色媚人,很快就成為時代的風向標。許多所謂“名媛”的時髦打扮,未必就不是跟着名妓們學來的。

辛亥革命成功後,女性普遍獲得教育權,城市的大街上一水的都是漂亮的女學生,名妓花魁的靚粧豔服迅速為更新潮的女學生所淘汰,女學生成了引領時代風尚的代表。在畫家們的筆下和照相機的眼睛裏,她們像西方的女性一樣裸露着雙腿,旅行、游泳、騎馬、射箭、打高爾夫。更有意思的是,在良家婦女學着名妓們花枝招展的時候,名妓們反倒紛紛穿上學生裝,戴上平光鏡裝清純了。當然,一些成熟的女學生走進了“名媛”的行列。

隨着婦女解放運動開始深入人心,時代審美出現了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變遷。放天足、自由戀愛的女子被人們視為翹楚的時代美人,那些常上“花榜”的名妓花魁,而是有獨立人格的名媛貴婦。那時,“名媛”的代表人物宋美齡剛剛以結婚時的一襲婚紗出盡風頭,引發了上海灘上的“婚紗熱”,雖然彼時她的手腕或政治能力尚未展露出來,但在婚姻中的自主和掌控能力已足夠迷人。外交大使顧維楨的妻子黃蕙蘭也是交際場上的紅人,據説有一次Vogue雜誌評選“最佳着裝”中國女性,她還壓過宋美齡一頭,得了第一。

那個時代,西風東漸,西方的時尚進入了上海。於是,上海的名媛和名妓被賦予了新的使命,從旁氏雪花霜到力士香皂,從古龍香水到雙妹粉盒,甚至妖嬈的美麗牌香煙,時尚美女倚靠着這些消費品登上了廣告牌,成了月份牌小姐,成了上海風尚的代言人。月份牌小姐開始尚以上海名妓為原型,但是,不久主角就換成了豐滿性感的名媛貴婦型摩登太太,因為她們更有消費能力。

作為這種潮流的呼應,“名媛”選舉在上海應運而生,又被稱為“上海小姐”選舉。這無疑代替了早年流行的青樓“花魁”評選和“花國”的選舉。於是,名妓花魁時代日益衰落,代之興起的是一代上海灘上具有摩登色彩的名媛貴婦。而那個時代電影藝術的興起,也讓“名媛”的羣體罩上明星的光環。當時的阮玲玉、胡蝶、周璇等明星範兒成了那個時代最高的審美標準,她們的明星氣質有了強烈的示範意義。當然,此時的上海也進入了交際花的時代。

美女雲集,佳麗薈萃,讓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舊上海顯得分外的香豔。那個時代的上海百樂門舞廳,號稱“遠東第一樂府”。夢幻般的燈光,玫瑰花圖案的地板,浪漫的爵士音樂,光滑如鏡的彈性舞池,彷彿都述説着上海的絢麗與奢華。有一個曼妙女子時常來此跳舞、消閒、揮灑青春,她就是唐瑛。當時,在交際場上風頭最足的她與陸小曼被並稱為“南唐北陸”。

同時,老上海的一些甲級旅館如“大東”、“東亞”、“大中華”等都有這樣的女租客住着。而長期租住在“國際”、“金門”和華懋公寓這幾家特級旅館中的這類女人的“檔次”則更高。而這些女人中,有的是上海各大舞廳中的紅舞女;有的是過去書寓、長三中的紅信人,從良嫁人後重又下堂出來招蜂引蝶;也有的是脱離了家庭住到外面來廣交“朋友”、受人供養的……這些女性平時過着豪奢的生活,遊走都有相當的排場,甚至在上至政要下至黑道之間周遊交接。説到底,她們不過是當時名妓花魁的華麗轉身。